“昔有龐恭與魏王言三人成虎,魏王初信於龐,而後棄離龐,”江問行禮說道,“大王,此番造謠,無論是何出自何種目的,所圖的都是離間,大王不應該輕信。”
孫正笑了笑,招手示意大內官,大內官拿出了兩杯酒,“孫君路途辛苦,想必已經有了些渴意,來與孤同飲一杯。”
江問抬起頭,看著孫正手中的兩杯酒,還有孫正含笑的面容。
“怎麼?孫君現在連孤的酒都不願意飲了?”孫正走下了御路,來到了江問的身前,將酒杯交到了江問的手中。
江問沉吟不語,拿著酒杯,“臣身子不適,不宜飲酒。”
“唉,孫君,不過是一杯酒,與孤同飲,”孫正舉起酒杯與江問碰了個杯,接著便是一飲而盡,“孫君,喝啊。”
江問看著自己手中的酒杯,酒杯之中微微晃盪的酒液……
“你們幹什麼!”
突然的喧鬧打破這沉悶,孫正看著門口走入的呂蒙及一眾大臣,微微沉下了臉色,不過好在並沒有看見周瑜。
“臣,大司馬呂蒙拜見大王!”
“臣,前將軍甘寧拜見大王!”
“臣,鎮北將軍太史慈拜見大王!”
…………
一眾大臣紛紛行禮,孫正看著這些大臣,露出了冷色,“孤可沒有召見諸位愛卿,為何諸位來此?”
“大王,臣已經抓住了散佈謠言者,”呂蒙出列說道,“帶上來!”
一位身著布衣的人被官兵押解著到了朝堂之上,“此人乃是劉備手底下的細作,這次子虛烏有的陷害,便是由此人所致!”
孫正看著這位細作,而周圍的大臣群情激昂,“押下去割舌。”
“大王,由此可見孫君謀反之事完全是子虛烏有,還請大王明鑑!”
“臣等也請大王明鑑!”
孫正笑了笑說道“諸位愛卿,孤與孫君不過是品酒之儀,孫君,孤已經飲下了酒,還請孫君飲。”
江問看著手中的酒,一眾大臣死盯著江問手中的酒,江問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襄陽城外,江問向著送行的諸位大臣行禮,對著呂蒙嘆了口氣,呂蒙微微皺眉,“為何嘆氣?”
江問說道“你可知公瑾今日為何沒有出現?”
呂蒙搖了搖頭,江問說道“今日你所為形若逼宮。”
“逼宮?我這一生只有你這一位摯友,”呂蒙拉著江問的手,用力一握,“我與你共處朝堂這麼多年,公瑾他變了,伯符他變了,唯獨你我二人,從初識開始一直到了現在,從來沒有變過。”
“漢中之戰你從火海之中救出我,現在我也救你一次,”呂蒙神色之中帶著淡笑,“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我們都在跟隨著伯符遺留理想走下去,誰掉下去了我都要拉他回來,如此才算是摯友!”
江問神色微微一酸,看著呂蒙,“子明太過了,大王不過是聽信了讒言才會如此,再者我已經交出了自己的兵權與職位,大王不會過多刁難我。”
“聽信讒言?”呂蒙搖了搖頭,“雖然我不知道大王在想什麼,這次酒杯沒有下毒,下一次就不一定,凡事還是小心為上。”
“真羨慕你無事一身輕,這吳國的江山,需要有人來撐住,我若是走了,公瑾他恐怕一個人扛不住,”呂蒙笑了笑,“你去吧,等什麼時候天下修養,我便去富春找你,記得給我準備好好酒!”
江問拜別行禮道“注意好身子。”
“諸位也請回吧!”江問向著大臣們行禮,當初青春華都已經不在,現在的將軍們大多已經白了兩髯。
吳王大殿,孫正看著空著的兩杯酒,正福向著孫正行禮,“大王,為何不讓奴婢下毒?”
孫正笑著說道“在這個襄陽城中想要江問死,恐怕難如登天,既然如此何不讓他減低一下警惕,圖窮而匕現。”
“臣孫皎拜見大王!”
“孫皎,你與孤乃是一脈之親,這件事孤只交於你,一定要幫孤辦妥!”
“孫皎領命!”
襄陽驛站,江問吃著飯食,門外走進來一位將領,看了江問一眼。
“大人吃點什麼?”
“幫我的馬喂點草料,不用替我準備飯菜。”
一眾官兵上了驛站,迅看守住了整個驛站。
“孫君,不妨一同用飯?”孫皎笑著走了過來,做到了江問的對面,也不嫌生,拿起筷子拿了兩片藕,“孫君還真是喜歡素食。”
“素食清神,而今年事已高,牙口也不好。”江問淡淡的說道,看著周圍的兵卒,“將軍應該不是來恭送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