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帝子眼中只她一人。
以她江家嫡女的身份,以她自身的才能修為,無論哪一樣,但凡能引他側目,她都會覺得無比欣喜。
可,她接受不了,那一天,那人回眸,是因為她對餘瑤的討好和殷勤。
就輸在一個身份,就輸在不是神女。
江沫沫忍耐地閉上了眼,纖長的睫毛上下顫動,半晌,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對清源道:“哥哥,我不會亂來的。”
清源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
比武也跟比音律一樣,分個三四五六等,前面開始的,都是些小輩,純粹來湊個熱鬧,餘瑤還看見一個十歲的孩子,提著比自己人還高的劍就上去了。
他的對手,也是啼笑皆非,輕飄飄將人好好地掃下去了。
這一次,餘瑤抽到了五號比武臺。
她提氣,躍上比武臺。
並沒有抱僥倖心理。
到了第四場,上臺的,基本上都是排行榜前列的人物,不論男女,都不是省油的燈,想要不戰而勝,十分困難。
周圍寂靜了一瞬。
汾坷身側,夙湟漫不經心地瞥了瞥自己抽到的竹籤。
一個用五彩玄紋勾勒的“伍”字,顯露在眼前。
亮得甚至有些刺眼。
她美目裡蓄著些旁人難以察覺的笑意,問身邊不動神色偷瞥的汾坷:“這一場,我若是無法控制力道,傷了她,可怎麼好?”
汾坷生怕她認真,有些緊張地跟她比劃:“你力道放輕些再輕些,瑤瑤就是個花架子,不經打的,你隨意盪出些力道,將她掃出比武臺就行了。”
“你別真跟她打啊。”
夙湟難得現出笑意來。
“行。”
她的聲音不是那種纏纏綿綿的撒嬌語調,相反,乾脆利落,又帶著些冷意,像是一種命令,生生拉開了與人的距離。
換做以前,絕對是汾坷欣賞而不心悅的型別。
但現在聽著,又覺得哪哪都好,比誰都好。
難道有了孩子之後,連審美都反了嗎?
夙湟一步踏出,就已上了比武臺。
餘瑤沒想到上來的會是她,露出了些驚訝的神色。
“小神女。”夙湟有些猶豫地問:“我們,怎麼打?”
餘瑤壓了壓唇角,認真道:“浣浣,你別放水,全力發揮自己的實力,我受不住了會跟你說。”
夙湟頭一次見到這麼可愛的姑娘。
又傻氣又軟乎。
“我無意成為帝子麾下一員,對這個美人榜的排名,也不是十分在意。”夙湟走近,笑著捏了捏她圓圓的小臉,帶著些親近的笑意,道:“讓出的這個名額,就當是我提前給瑤瑤的生辰賀禮了。”
餘瑤從喉嚨裡疑惑地嗯了一聲,還未消化掉她話裡的意思。
然後就看見夙湟輕飄飄站到了在比武臺邊緣,下一刻,像是沒站穩一樣,一個踉蹌,穩穩落到了地上。
漫天唏噓聲響起。
餘瑤也懵了一瞬,她聽到評審位的蒲葉十分淡定地宣佈:“這一場,餘瑤神女勝。”
餘瑤從比武臺跳下來的時候,清清楚楚地聽見一人小聲嘀咕:“別人我不知道,但蒲葉神君這個臉皮,確實是越來越厚了。”
餘瑤:“……”
誰都能看出來,夙湟確實是在放水。
第二場,餘瑤對上了秋女。
秋女眼尾描著一抹緋紅,美得不可方物,她素手微揚,整個比武臺上,霜寒飛快漫延,天空中,暗色越積越濃,到了最後,像是被人潑上了濃墨一樣。
比武臺內,秋女風情萬種,她側首,露出一段白皙修長的脖頸來,“小神女很想拿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