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有著他帶給巨人們的口糧,也有著小巫師們的食物。
他將那些都拿了出來。
遞給了那些監牢裡的可憐人們。
麻瓜們還是對他們不信任,但架不住腹中的飢餓。
地牢之中只有地磚下滲透出的幾眼溪流,食物那更是不能有。
他們已經被關在這裡太長的時間了,因為沒有時鐘,他們只能記著晝夜交替了大約幾十次。
有了食物,麻瓜們終於對他們多了幾分信任。
有一些人鑽了出來,沐浴在陽光之下,失聲痛哭。
哭聲並不大,因為他們沒有多少力氣,所以只能看見身體無聲的抽搐。
緊接著走出地牢的麻瓜越來越多,他們大約有五六十人。
嚴格的分成了兩個階層。
另一邊是身強力壯的多以男性為主導的少部分人聚在一起,另一邊則是身體素質不高且虛弱,多以女性和他們丈夫組成的另一個階級。
歐文起初並未在意這些。
直到人流湧動的往外走,忽然一股濃郁的血腥的味道傳來,他連連皺眉,然後朝著地牢裡打量了一眼。
然後就明白了所有。
“我需要做個試驗,我想要試試那個獻祭的儀式。”歐文撇過頭,對著小天狼星說。
“什麼?”還在分糧食的狗狗教父,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他轉頭凝視著歐文,眼睛裡寫滿了困惑。
“你剛剛說什麼?”
“自己看——”歐文指了指地牢裡。
小天狼星隨著歐文手指的方向望去,瞬間瞳孔緊縮,腹中翻江倒海,如果不是他見多識廣,如果不是他早就在阿茲卡班見過人性的邪惡,此時的他絕對能吐出中午飯來。
腦子一片空白的小天狼星偏頭看向這涇渭分明的人群。
接著他就明白了一切。
尤其是那些身上沾著血跡和肉沫的衣襟。
以及——小天狼星沉聲,像是蘊含著熔岩即將砰的火山。
失魂落魄的走到了人群之中,走向現場唯一的那個小女孩。
當他觸控到那女孩就明白了為什麼活著的只有她。
“五六歲的默默然,真是少見。”歐文的聲音帶著些許的譏諷。
這聲音恍若雷擊,重重的敲在了小天狼星的心頭。
緊握拳頭的他,沉默著像一頭怒獅。
歐文瞥了眼他,然後揮揮魔杖某幾個衣襟帶血的畜生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裹挾著,來到了廣場上。
這引起了現場麻瓜們的一片驚呼。
他們震驚於歐文的手段,但對那個畜生即將到來的死亡,冷眼旁觀,更沒有惋惜或者恐懼,反而從心底滿溢著一股爽快。
幾個披著人皮的怪物掙扎著,無聲的叫喊著。
來到廣場中心。
石碑之下。
歐文按照石碑上的版圖所教授的步驟,先劃開脖頸,讓鮮血流入黃金碗裡,很快,那只有巴掌大小的碗,就滿溢位來了。
鮮血滴落著,沿著錐形的底座落在地上的圓弧上。
一瞬間,圓弧像是通電般的逐漸亮起微光。
地面上那些鑲嵌的黃金忽然變成了某種液體。
液態的黃金緩慢的從四面八方的匯聚,一同匯聚到最中心的石碑上,大理石的石碑,很快被裹上了一層金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