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歐文看著她,“就是這種想法,很危險的。”
“過往的遺憾不會因為時間而消散,它只會因為時間的釀造變成一杯苦酒。”
“最終苦酒入喉——頓頓頓!”
他輕笑著,然後腳步停留在了距離科亞特爾幾英尺的禁林邊緣。
走上前,他換了一種聲調,不同於對格蘭傑小姐的戲謔,這次他十分的正經:“你必須理解死亡,認識死亡,承認死亡,才能真正的看見夜騏。”
“你呀!果然需要話療。”
“來來來,不要慌,不要跑。”他抬起右手隨手一揮,周遭的樹木,像是活過來般,伸出枝枝蔓蔓,圍繞起來,形成了一個柵欄。
身下,朽木變形成為一把椅子。
額——順道給格蘭傑小姐也來一個。
“你不要緊張。
我這治療方式,不打針不吃藥,坐這兒就是跟你嘮,用談話的方式治療,簡稱話療。”
見科亞特爾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她遠遠的望著他,臉色陰晴不定,但總歸是沒有直接轉身離開。
見狀,歐文擺出一副長者的姿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羊皮紙,泛黃的紙張上,潦草的寫著幾個字。
“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你。”他說,“現在讓我們開始第一個話題。”
“親愛的”
三個字念出,他就立刻將手中的羊皮紙疊了起來,然後臉不紅心不跳的重新塞回了口袋,“不好意思,拿錯紙了,這封不是給你的。”
說罷,他又從另一個口袋,一通翻找,最終像是摸到了什麼硬物,接著掏了出來,那是一本書,“嗯《教你一週學會華爾茲》”
“好吧。”他連忙將書塞給了一旁的赫敏,“學的太雜了,都亂套了。”
“沒關係,我更擅長漫無目的的夏季扒車。”
男孩的一切表現都落在了科亞特爾的眼中。
說真的,她對歐文十分陌生,對他跳脫性格更是異常的厭惡。
她只知道,在霍格沃茨,眼前這個男孩的影響力甚至比他身邊的那個女孩還要高。
這是極不合理的,那女巫的比賽,她全程看了下來,無論是魔咒水平,還是施咒的難度,亦或者戰鬥素養都要遠遠過她。
那幾個強大的魔咒她甚至連聽說過都沒有。
這樣的女孩卻屈從於那個男孩之下,對於出現這樣的情況,大抵只有兩個問題。
或者是那個男孩比她還要強,甚至是強大很多,否則她不會如此與他親暱,如果差距過小,她應該奮起反擊才對。亦或者,那個女巫是個可怕的戀愛腦,她甘願屈居人後。
而目前看來,很顯然第二種可能要更合理些。
但這並不代表著她會輕視歐文,事實上,在她的心底,對於歐文的實力已經有了些許猜測。
只是遠遠還沒有達到格蘭傑小姐的高度罷了。
“好了,讓我們正經點。”歐文癱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放在肚子上,眼睛若有若無的帶著一絲絲笑意,“斯圖爾特這個姓氏,作為巫師的姓氏十分的少見。”
“尤其是在北美。”
“歷史上出名的斯圖爾特只有一位,所以你是伊索·瑟爾和詹姆斯·斯圖爾特的後代?”
時機逐漸成熟,旋即歐文直接開始單刀直入。
在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姓氏時,歐文就覺得熟悉,但那時他沒有第一時間的想起來。
那是因為詹姆斯·斯圖爾特是個麻瓜——嗯——準確來說應該是麻雞才對。
而且他的直系後代,他們的巫師女兒一生沒有嫁人,並沒有後代,(她不願意讓自己身體裡可怕的血脈傳承下去,那是斯萊特林的血統。)所以歐文一開始並沒有將科亞特爾與那位伊法魔尼的創始人,大名鼎鼎的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直系後代伊索·瑟爾聯絡起來。
但,在某個時候,格蘭傑小姐越來越表現出種種乎常人的才能。以及那強大的魔法天賦,再加上外界對她身世的猜測,都逐漸的讓歐文想起了伊索·瑟爾的另一個孩子。
雙胞胎女兒中的另一個,天生的啞炮。
她在成年之後就離開了伊法魔尼,無法施展魔法的她不屬於那個世界,最終她嫁給了一名麻雞,像個平凡人一樣的度過了自己的一生。
而這一支血脈,似乎一直源遠流長。
如果眼前的女孩真的是薩拉查的後代,那麼除了岡特家族外。也就只有斯圖爾特最有可能再次誕生具有如此天賦的後代。
銀女孩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有些措手不及,但她沒有逃避,或者是直接轉身離開,而是破天荒的開口道,“他們說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