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的燈罩各有著精緻的金屬花紋,散著柔和的光。
房間非常大,明顯被施加了無線伸展咒。
除了病床外,這裡還有著許多的傢俱,廁所,浴池等等一應俱全。
此時,房間裡圍聚著許多人。
大部分都是身穿著特質長袍的治療師。
他們圍聚在一位黑面板的女人身邊。
一位把自己打扮成個孔雀似的女人。
“伱們怎麼來了。”開口說話的是威爾瑪·勞頓巫醫。
她也在這裡。
“我來看看誰敢跟我搶生意。”
歐文直言不諱的說。
當他的視線穿過那些治療師後,映入眼簾的是位中年男巫。
他被扒開了衣服。
袒胸露乳的躺在病床上。
一旁的老巫婆正在他的身上畫著奇怪的圖形——是的,歐文只能認為那是一種圖形,因為那不屬於任何魔紋。
他也沒感受到任何魔力存在的痕跡。
大祭司似乎已經畫這個圖形很久很久了。
而在他進來後,她剛好勾勒完了最後一筆。
隨後,她將明顯是某種動物骨骼製成的筆收起來。
從腰間,那些花裡胡哨,彷彿無數碎布一英寸一英寸拼湊起來的披掛裡取出一片樹葉。
接著她扒開了男巫的嘴巴,將一種灰色的,鬼知道是什麼東西混合在一起的藥粉倒進了他的嘴巴。
最後她又取出了一個古怪的鼓和一個金屬鈴鐺。
當鼓聲和鈴鐺聲同時響起,伴隨著古怪的,歐文完全聽不懂的咒語念起後,整個病房裡頓時陷入了跳大神的現場直播。
歐文是完全不能理解那位仁兄在幹什麼。
從她的所作所為看來,連魔法的痕跡都少的可憐。
靠譜程度,還不如比爾的撞大運式解咒呢。
這要是真有效果,他非得動手,把人抓住,切開來好好研究一番。
果然,在那位跳大神嘰嘰喳喳幾分鐘後,病床上的大哥依然還在躺闆闆,伴隨著威爾瑪·勞頓巫醫愈失望的神色,大祭司終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她面向眾多巫師嘰裡咕嚕的不知道說了啥。
隨後,一位治療師,開口面向歐文三人道,“大祭司已與神靈溝通完畢,現在請各位轉身迴避,不可直視接下來的儀式。”
“???”歐文是摸不到頭腦的。
你家的神靈是宅女之神嗎?社恐是怎麼滴?
還不讓人看了?
不過還沒等他反駁,說上幾句騷話。
在場的所有巫師就都十分聽話的,真的全部轉身迴避。
就連比爾也轉身了。
除了他和梅大編輯還瞪著眼瞅著病床。
“先生!”那位治療師又對著梅林說。
“好啦好啦。”梅大編輯爽朗的笑著,然後一邊轉身一邊說著,“真是位靦腆的神靈呢。”
說罷,歐文就看見,他的身後,面前的那堵牆上,牆面變成了玻璃——額——不對,應該說有了類似玻璃的性質,最關鍵的其他人對此全無反應。
只有他能看見。
瞬間,歐文就明白,那是一團古代魔法,所以只有自己和梅林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