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也好,我就經常犯困!”歐文四平八穩的躺著在扶手椅上,抬頭望著絢麗的星河。
“不過有一點你猜錯了。”片刻後他轉過頭,“不是那個外神讓你活了下來。”
“是古代魔法,或者說,是某種眾神認可了你,雖然我也不清楚為什麼羽蛇神會的虛像會如此清晰的浮現在你身上,但是,她的確認可了你,這也是為什麼你身體裡蘊藏著古代魔法的原因。”
歐文繼續說著:“不是什麼人都能接受古代魔法的,強行注入體內,只會引起肉體的朝著迴歸生命熔爐的方向狂奔,輕微的,例如長出獠牙,鱗片,尾巴,犄角等等,嚴重的會直接肉體崩潰變成一團噴著血的肉瘤。”
維克托是這方面的專家,他使用古代魔法改造的生物數不勝數,第二場考試的那些海鮮就是他和對方合作改造的。
“我猜你的童年陰影就是那些肉瘤吧!”他說著。
回應起了第一場考試時,看到過的屬於她記憶的片段。
那些破碎的玻璃罐子,滿地的鮮血和屍骸,應該都是那場生物改造留下的。
“還是那句話。”他從椅子上坐起,風吹著荒原,那代表著他心底泛起的波瀾。
“把外神的情報給我,我讓你活。”
“不給,就去死吧!”
風忽然喧囂了起來,吹的科亞特爾眉間的碎片,胡亂的飛舞,她忽然也站起身,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歐文。
“凡人是戰勝不了外神的,人殺不死神!哪怕是你!”
“你在掙扎什麼?”她的神色有些激動,“歷代繼承人除了上一個赫奇帕奇和梅林,其他人平均壽命不到二十歲!”
“這不過是一場遊戲,外神的遊戲,看著螻蟻掙扎,他會覺得有趣。而他的樂趣正在不斷的降低。”
“要不了多久,很快,他就會重新從放逐之地回來。桑切斯,如果我是你的,就永遠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然後跟你那個棕姑娘找個沒人地方,安慰的度過一生。
如果你還有一生的話!”科亞特爾冷厲的說著,她在陳述一個事實,那就是這個世界正在走向終局。
但聞聲的歐文卻並未表現出多少表情的轉變。他依然是那張滿不在乎的臉色。
“是嗎?”他忽然嘲弄的說。
“那至少在世界毀滅前,我能朝那個垃圾外神豎起中指!而你只會逃避。”
“萬一以後還有來自其他世界的造訪者,挖出我的屍體,他肯定會被我強有力的戰鬥意志和不屈不撓的拼搏精神所感動,然後也回應我箇中指!”
“哈!”歐文張開雙臂,“多麼有趣的靈魂,也許還會有人為我高尚的靈魂而灑下熱淚!”
“瘋子!”科亞特爾說。
“瘋?瘋子多好,沒有煩惱。”他用著古怪的腔調唱著歌,然後輕快的走回那不遠處的房子。
“愛我孤身走暗巷,愛我不跪的模樣,愛我對峙過絕望——然後笑一場。
去嗎,配嗎,這帥氣的披風
致那大早上的嗚咽與怒吼
在光裡的我,肯定呀是英雄!”
他的聲音傳的老遠,在這片小小的天地裡迴盪。
充滿著病態式的自負和無畏。
科亞特爾搞不懂,為什麼他能在世界末日前,嘲笑神的無能。
是誰給他的勇氣?
難道自己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祗的手段,那些折磨人的手段,絕非常人能忍受的嗎?
為什麼?這傢伙還是這樣子。
為什麼?
她想不明白,這可能永遠也想不明白!
而回到房間的歐文,則迅的將那些垃圾清緒拋棄。
這是他一個獨特的技能,在被一週目那些辣眼睛的事物所折磨後,他就懂了一個道理,過期的情緒和回憶就是垃圾檔案,捨不得刪掉,留下的只能是煩惱和羈絆。
如果他放不下一週目的故事,那他就絕不會和哈利他們談笑風生。
如果他擔憂著外神毀滅世界,那他就不會追求格蘭傑小姐了。
如果——如果!
哪他媽的有那麼多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