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真相大白(二)(1 / 2)

“秦灝,朕不管你是你是真病還是假病,這些事情,你認還是不認?”景昭帝將手中的狀紙狠狠地甩到他的臉上。

秦灝掙扎著爬了起來,將紙上的內容認真看了起來,難怪今日郭淮無論如何都不敢向自己透露口風,原來是柳輕將這些事都揭了出來,秦灝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完了”,皇上已經相信,無論有沒有證據,在皇上心裡自己就是一個有罪之人,他看了一眼跪在前頭的君慕祁,一臉死跡,這就放棄了嗎?

不,絕不能承認,承認了必死無疑,一定要搏一把!

“皇上,沒有證據,老臣絕不認罪,柳大人,你所謂的證人是你的夫人,她的證詞又怎麼能信!”秦灝面不改色地狡辯道。

蘇沅璃不禁想要替他鼓掌,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皇上,草民有人證,此人現在就在宮門口候著!”

“宣他進來!”

來人正是秦坤,秦灝的眼裡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又很快地鎮定下來,“皇上,秦坤本是老臣府中的管家,但是一個多月以前被老臣查出貪墨之事,被老臣趕出府去,他的證詞又有幾分可信!”

“你!無恥……”如若不是蘇沅璃拉著他,恐怕他都想要動手了!

“來者何人?”

秦坤跪下,磕頭,說道,“草民秦坤,原是秦國公府上的管家。一年前,秦國公得到訊息,在紅石鎮內現了大量的金礦,他便派遣草民帶人前去開採,草民僱傭了紅石鎮大量的村民,為了保守這個秘密,在開採快要完成之時,又命令草民將毒藥灑在村民喝的井水中,造成瘟疫的現象,最後為了防止有人活著,便令草民將活口全數屠殺,放火屠村,寸草不留!草民為了秦國公府壞事做盡,喪盡天良,但是最後差一點死在了自己的主人手裡!”

秦坤死死地瞪著秦灝,原來以為他不在乎,想逃離這一切是是非非,但是看著罪魁禍依然如此逍遙,而且無恥地想要否認一切,他也會生氣、憤怒,甚至想要殺了眼前之人,原來,自己還有良知,真好,真好!

“皇上,老臣已經說過,秦坤被老臣趕了出去,他懷恨在心,聯合柳大人汙衊老臣,請皇上明察!”秦灝掙扎地爬下軟塌,劇烈地咳嗽著,消瘦的身影越顯得蘇沅璃的“咄咄逼人”!

景昭帝沒有說話,他望了蘇沅璃一眼,不免對這個少年感到可惜,原來他揹負著如此的血海深仇,如此才能卻不夠隱忍,今日恐怕是沒有什麼有利的證據了!

祁王一黨見到情勢翻轉,立馬跳出來為秦灝與祁王求情,一個勁的向蘇沅璃和秦坤潑髒水!

“夠了!”墨琛有些看不下去,看著那個少年一人孤立無援,不知怎麼的,很是心疼,“皇上,微臣認為應該將此事調查地一清二楚,還當事者一個公道!國公大人,本王想你也洗刷自己的清白吧!”

“瑞王爺,老夫沒有做過的事,不懼任何查證,老夫願意接受調查!”秦灝信誓旦旦地說道。

景昭帝有些無奈,他知道恐怕證據也毀掉地差不多了,不過眼下恐怕是最好的辦法了,“好!朕……”

“我同意了嗎?”蘇沅璃站了起來,居高臨下,俯視著秦灝,雙眼充滿了堅毅與決心,“秦灝,你把證據能毀滅的都毀滅了,調查?調查你今晚睡哪個姨娘嗎?”

鄭克立馬指責道,“大膽柳輕,竟敢打斷皇上說話,還敢在金鑾殿上口出汙言,你真是妄讀聖賢書!”

“呵!”蘇沅璃笑道,“我柳輕讀得本就不和你們是同一本書,你們讀得‘聖賢書’,教你們如何升官財,結黨營私,將百姓置於腳下,隨意踐踏,我柳輕讀得書是教我明辨是非,堅守正義,為弱者聲,將世間一切不平廢除!”

“皇上,您在柳輕醒目中一直是一位明君,如今四國並立,三國爭雄,中原之外的遊牧民族虎視眈眈,想我大凌偏安一隅,內憂外患,形勢不容樂觀,為帝者,您需要做的是思考如何提高國力,一旦生戰事,無論北方的雲國,還是西側的陳宋聯盟,您認為有幾分勝算?”

聽到這些話,景昭帝有些憤怒,“你這是何意?是在教朕如何作為一個帝王嗎?你有這個資格嗎?”

冷厲的語氣,不怒自威,讓許多人不禁為柳輕捏一把冷汗!

蘇沅璃不卑不亢地說道,“我為什麼沒有資格,我代表凌國所有的子民,問皇上一句,有幾分勝算?您現在將大量的時間花在平衡朝堂,玩著雙方制衡的把戲,如果不是您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縱默許,祁王一黨與風王一黨是如何得到今天的權勢,內鬥的把戲可真是精彩,自古以來,歷朝歷代滅亡的教訓還沒有吸取到嗎?歷史上的王朝有哪一個朝代不是亡於內鬥,大凌已經四分五裂,皇上,您還想再來一次嗎?您敢說,秦國公私自開採金礦的事情您不知道,就算他屠殺百姓的事情您不知,難道這一切您沒有責任嗎?”

“你大膽!”景昭帝氣急地指著他,似乎想要立馬殺了他。

“我今日來到金鑾殿前,就沒有想要活著走出去,皇上,今日我把這一切見不得人的東西都在您的面前撕開,即使真相是那麼的汙穢,您也要接受,因為這就是——真相!曾經有人和我說,為帝者,應當心懷天下,要有最大的格局和目光,尤其在一個亂世,一個國家需要的是一個將所有的人凝聚在一起,一致對外的帝王,而非一個拘泥於權利鬥爭,擅長弄權的王!”

“皇上,我今日的話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我以局外人的眼光看著大凌的朝堂,真是一趟渾水,你們這些人,站在金鑾殿裡,站在權利中心的你們,有幾人是真的為天下百姓著想,也許以前的你們有人心懷天下,但是經過現實的打磨,又有幾人記得當初的抱負,一個個全都心懷鬼胎,自私自利,不過,這好像就是人類,不是嗎?”

“說得好!”一聲溫潤的聲音從殿外傳來,只見來人一身青衣,身形如玉,宛如修竹,是墨景軒。

跟著墨景軒後面的還有姍姍來遲的太醫,太醫立馬替秦灝診治起來。

“柳大人,憑你今日一番話,我墨景軒敬佩你,你是真正的君子,我自愧不如,但你不適合官場,更不適合大凌的官場!”說完,他向蘇沅璃深深地鞠了一躬!

蘇沅璃想說些什麼,但是她好像不太明白大哥的意圖,便將到了嘴邊的話吞了下去!

“皇上,父王,他的話,你們明白嗎?”

景昭帝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外甥,有些無奈,“景軒,你怎麼也……”

“也什麼?舅舅,這幾年,你的所作所為難道不該反思嗎?”墨景軒反問道。

“景軒,你住口!”墨琛呵斥道。

“父王,你也變了,曾經的你與舅舅一樣,心懷天下,當年的你們雄心壯志,一心整頓朝綱,國力蒸蒸日上,這幾年呢?你們又做了什麼?”

墨景軒的話讓景昭帝和瑞王啞口無言,尤其是景昭帝,被墨景軒的話帶回了當年,當年自己初登帝位,從父皇手裡接過那個國力貧弱的大凌,那年清兒還活著,自己與墨琛一起整頓朝綱,開創了乾平盛世,親手將大凌變成一個實力強大的國家,可是如今呢?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嗎?

“秦國公,你不是要證據嗎,那麼紅石鎮內現的未提存完的黃金算不算證據?”墨景軒問道,“這些年作威作福了這麼久,秦國公,您還真當大凌是你的私有財產了?”

秦灝啞口無言,這時他才真正地感到心慌,墨景軒怎麼會插手到此事裡面,墨景軒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而且手裡還有一股不知名的勢力,現在他站在了柳輕一側,自己還有翻身之地嗎?

此時太醫的的診斷結果,成了壓倒秦灝的最後一根稻草,“啟稟皇上,據微臣診治,國公爺雖然最近有點氣血不足,身體有點虛弱,但是絕對沒有到了臥病在床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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