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山間的小道上停著一架馬車,旁邊有三個人正圍著一堆篝火吃著東西。
這時其中一名護衛模樣的男子突然開口問道:“大人,我等要連夜出嗎?”
聞言,張松搖搖頭道:“歇息會兒吧,否則人遭得住,馬也遭不住啊!”
說罷,張松便站起身去,這時另一名護衛突然開口問道:
“大人,您這是幹嘛?”
“哦,本官去取壇酒來,順便活動一下手腳,坐太久了難受!”
聞言,本想代替張松去取酒的護衛便不再言語,既然大人要活動一下,他們也不好代勞。
待張松來到車架旁邊,便不著痕跡的看了兩人一眼,見兩人目光沒放在這裡,便快從腰間取出一包藥來,隨即快將其放進了酒罈之中。
晃了晃後,張松便將其給放在車內,隨後轉手拿起另外的一罈便走了回去。
“哎呀,這吃完東西還是喝口酒自在啊!”
才一坐下,張松便噸噸噸的喝了起來,看的一旁的兩名護衛是直咽口水。
這個時代於男人而言,最好的消遣除了玩女人,那就是喝酒了。
而此酒光聞著酒香便知道是好酒,奈何以他們的身份是絕對喝不起的。
這時見張松突然看來,二人很是識趣便將目光轉移,見此一幕張松頓時笑道:
“哈哈,車裡面還有一罈,想喝的話你二人便分著喝了吧!”
“不不不不,大人說笑了!”
聽張松這麼一說,二人的頭便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過心裡卻是渴望無比。
“喝吧,這可是涼州釀,該說不說,這冠軍侯雖與我益州為敵,但他這酒卻是人間極品,有錢也買不到!”
說話間,張松又喝了一大口,看的兩名護衛是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你倆這般模樣本官怎的喝的下去啊?”張松見狀故作不悅的道:“還要本官去給你二位取來不成?”
“不不不不!”
二人聞言瘋狂搖頭,隨即一臉諂媚的道:“如此便多謝大人了!”
“去吧!”
揮了揮手張松便又自顧喝了起來,很快兩名護衛也在一旁喝了起來。
“嘿,這酒還真不錯嘿!”
“是嗎,來我嚐嚐!”
“你慢點,給我留點!”
看著二人這般模樣,張松的心裡也是五味雜陳,若非他一介書生也不會用此下作手段,還不如給對方一人一劍來的痛快。
隨著時間過去,藥效也開始作,二人隨即感到一陣劇痛傳來。
“怎麼回事,我肚子怎麼那麼痛?”
“怎麼?我也是?”
二人說著便蜷縮在地上,隨即很快反應過來的二人便將目光看向張松。
不過即便到了現在,二人也不敢造次,只試探著問道:
“大,大人,這酒莫非有毒?”
“沒錯!”
“什麼,大人何故害我等?”
二人聞言不敢置信,他們怎麼也想不通大人會害自己,自己明明是來保護他的呀!
“輩在朝無輔於政,恨在軍無功於國。”
張松好似沒有聽到二人的質問,只幽幽說了一句便站起身來。
“某飽讀詩書數十載,曾願能上報君王下安黎庶。”
說著張松便取出一把匕,隨後緩緩走向二人,口中還不斷喃喃:
“生於這個時代,凡有志之士誰能甘心就此寂寥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