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一旁的甄堯不免暗暗焦急起來,想說什麼卻又不敢。
恰在此時,甄逸卻突然說道:
“宓兒與袁家有婚約在身,屆時官兵可能會強行裹挾我等撤離…”
話到這裡,甄逸面色突然一寒說道:“儼兒,即刻起,為父便將吾甄氏所有死士與私兵交由你統領,若有官軍強行裹挾我等,務必反抗到底。
冠軍一但從城頭撤下,城外關中大軍勢必全力攻城,我等只需堅守些許時刻,袁軍必顧不得我等退走,如此一切定矣!”
說罷,甄逸便取下身上一枚玉佩遞到甄儼手中。
“父親,這如何是好,家族兵符一向由家主持有,何況五千私兵乃我甄氏保命之本,如此暴露可有不妥?”
看著手中的玉佩,甄儼眼中滿是惶恐,不想其父卻是無所謂道:
“冠軍侯治下不允私兵,既然吾等已然作出抉擇,那便乾脆一些吧!
反正最後都要贈與侯爺,不如在此之前再為吾甄氏效忠一次吧!”
“是,父親,那孩兒先退下了!”
聽自家父親這麼一說,甄儼也不再猶豫,何況站隊冠軍侯還是他提議的。
剛才不捨如此,也是人之常情罷了,想通之後便也不再耽擱,當即領命離去。
一旁的甄堯早已經按耐不住了,只等兄長離去便慌亂道:
“父親難道要站隊冠軍侯,從此與袁氏斷絕關係?”
“沒錯!”
甄逸也不再瞞著,隨即開口說道:“為父與你兄長皆認為投靠冠軍侯才是明智的選擇。”
“可是父親,您就不怕就此開罪袁氏嗎?”甄堯聞言錯愕。
“那可是四世三公的袁氏啊!就連我等世家安身立命的私兵父親也交出去了,若是今後行商遇到賊人…”
“夠了!”
不等甄堯說完,甄逸便打斷道:“堯兒啊,清醒些吧,這些年來你讀書是讀傻了嗎?
四世三公又如何?不過是時代的產物罷了!
常言時勢造英雄,可在為父看來,該說是時勢造世家才對!
英雄者本具英雄氣概,然生不逢時方使豎子成名。
而世家者未必鐘鳴鼎食,若無氣運亦未必飛黃騰達。
古往今來,哪一個世家不是抓住從龍之機,進而一躍龍門?
歸根結底,不過是抓住了機遇罷了,可逢改天換日之機,世家又能如何?
皇朝可以滅,世家難道就不能滅?”
這話一出,甄堯當即呆愣原地,這與他自小接受的教育,與自小形成的認知簡直背道而馳,一時間他盡難以接受。
片刻之後,一向在父親面前謹小慎微的甄堯還是鼓足勇氣問道:
“可父親不是常說世家與天子共天下嗎?
就事實而言,多少世家皆由前秦傳承至今,甚至前秦覆滅已數百年,而世家卻依然存在,怎麼到了父親口中…”
“閉嘴!”
甄堯才話落,就見父親面露不悅的道:“你啊還是太年輕了,就因為你妹妹與袁家有婚約在身,為父便要將整個家族給搭進去?”
“父親,您,何意?”
見其父不悅,甄堯當即便不敢再催促出之事,只得開口詢問緣由。
“父親!!”
然而不等甄逸說話,就見一名二十歲出頭的男子正迎面快步走來,來人正是甄儼,乃甄逸次子。
“孩兒見過父親!”
來到近前,甄儼先是行了一禮,這才開口說道:
“父親,孩兒打探過了,袁公已帶家眷撤往渤海,而冠軍侯大軍也已抵近城關,守城官兵傳話,我等世家撤離時間亦僅剩半日。”
話落,一旁的甄堯不免暗暗焦急起來,想說什麼卻又不敢。
恰在此時,甄逸卻突然說道:
“宓兒與袁家有婚約在身,屆時官兵可能會強行裹挾我等撤離…”
話到這裡,甄逸面色突然一寒說道:“儼兒,即刻起,為父便將吾甄氏所有死士與私兵交由你統領,若有官軍強行裹挾我等,務必反抗到底。
冠軍一但從城頭撤下,城外關中大軍勢必全力攻城,我等只需堅守些許時刻,袁軍必顧不得我等退走,如此一切定矣!”
說罷,甄逸便取下身上一枚玉佩遞到甄儼手中。
“父親,這如何是好,家族兵符一向由家主持有,何況五千私兵乃我甄氏保命之本,如此暴露可有不妥?”
看著手中的玉佩,甄儼眼中滿是惶恐,不想其父卻是無所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