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一幕,已奉族令暗中投靠了袁紹的荀諶當即趁機說道:
“主公,屬下以為讓出冀州亦無不可,反正主公又無爭雄之意,何必為此擔心受怕,既然袁紹承諾主公一世榮華富貴,不如棄了冀州來得痛快!”
韓馥聞言只思索一番便下定決心開口:
“那本初可說話算話?”
“自是不會食言!”
許攸見狀趕緊承諾!
“那,好吧!”
說罷,韓馥取出官印就要交給許攸,如此滑稽的一幕場中眾臣竟無人勸阻。
審配、張合、高覽等人更是轉過身去不再多言,許是對於韓馥也死心了吧!
唯有沮授勃然大怒…
“荀諶!你可知你此番何為?
身為謀士,不諫主勝而諫主亡,你此番賣主求榮豈為人臣之道?”
眾人聞言盡皆汗顏,審配、田豐二人同樣羞於開口,也非他二人不忠不義,只怪主公韓馥實在是…
唉、一言難盡吶!
許攸荀諶二人卻是不以為意,這本就是他們的目的,又何必為此羞愧!
此時韓馥嘆道:
“公與,吾意已決,你退下吧!”
“庸主啊庸主!”
沮授聞言怒道:
“大好冀州怎可拱手讓人,臣等尚能死戰,庸主卻是不戰而降,嗚呼哀哉!”
“沮授,我既為你主,你怎可辱我?”
“啊呸!”
沮授聞言怒目以對…
“我沮授沒你這般窩囊的主公,只怪我瞎了眼竟跟了你這般庸主,未能匡扶亂世實乃我之憾也,縱我沮授身死亦絕不願不戰而降!”
“你,你,你好大的膽子!”
聽聞此言,韓馥只覺得自己遭受了巨大的羞辱,他是害怕袁紹卻不怕沮授這般匹夫。
“來人吶,沮授罔顧尊卑,給我拖下去打一百軍棍!”
“喏!”
門外士卒不知如今變化,聽得軍令當即走進屋來拖著沮授就向外走去…
然而沮授卻是不怕,只高聲喊道:
“主庸臣佞,敗得好啊,只怕千百年後史書都不敢這麼寫!”
“主…還請使君網開一面!”
審配、田豐二人見狀當即就為沮授求情,可韓馥聽聞二人本欲叫自己主公卻臨時改口,心中竟莫名生出一股怒氣…
許怒下不尊,又或是恨己不爭,就連韓馥自己也不清楚為何如此難受。
又許是掩蓋自己的懦弱,面對眾人的求情,韓馥當即駁回。
“如今我還是這冀州之主,爾等欲要造反不成?”
這話說出,眾人盡皆啞口,只好起身退至角落不語…
“唉!”
張合高覽見狀,拱手一拜便退了出去…
畢竟他二人受教與沮授頗多,如今又怎能見他如此遭罪?
“使君睿智,歸附我主何足羞哉?”
許攸見狀趕緊打圓場道:
“如此便請使君隨我出城迎吾主入城,屆時吾主定當信守承諾,必不令使君悔今朝也!”
“子遠所言極是,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