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劉巴的眼神驟然一聚,賈詡絕不是圍困江陽那麼簡單,莫非…
陡然間,劉巴便將目光看向斥候,神情嚴肅的逼問:
“方才你說,敵方僅出動了張合、高覽、樊稠三路?”
“是,是的軍師。”
斥候被他這麼一問還以為自己哪裡錯了,說話都開始有些哆嗦。
“你確定沒有看錯?”
“沒,沒有!”
“嗯?”
就在劉璝與斥候的注視下,劉巴驚疑不定的問道:
“若真如你所言,那敵方也不過出動了三位將領及六萬兵馬。
那剩餘的兩萬餘兵馬呢?
賈詡本人及趙雲、黃權二將又在何處?”
“啊這???”
斥候聞言頓時一驚,探查敵情本是斥候責任,可如今他是真答不上來啊!
“還不快給我去查!”
見他如此,劉巴頓時便怒了。
“是,是,小人這就去。”
斥候應了一聲,便慌不擇路的跑出帳外,見此一幕,劉璝也才小心翼翼的問道:
“軍師,莫不是您有何現。”
“目前還不確定!”劉巴聞言,無奈按了按眉心說道:
“若我所料不錯,賈詡應該是繞道水路去成都了,而他留在這裡的人馬不過是障眼法罷了。”
“什麼!!!”
劉璝聞言不敢確信,如此一來成都豈不是危險了?
不過他還是自我安慰道:“那,那他們此行也不過才兩萬餘人啊,想要正面攻破成都也非易事吧?”
“這我如何不知,可你別忘了此刻成都根本無兵可用,城內的壯年基本都入伍了。”
頓了頓後,劉巴又繼續道:
“再者,敵軍即便不取成都,而是轉道綿陽與徐榮前後夾擊,綿陽安能不破?
此後再一合兵攻取成都,成都豈不危險?”
“這!!!”
聽聞這話,劉璝也說不出話來了,正在這時斥候去而復返。
“稟軍師,屬下已尋所有斥候弟兄們打探過,並無人得知賈詡趙雲等人的動向。”
說罷,斥候便戰戰兢兢的看向劉巴,生怕受到責罰。
“下去吧!”
劉巴哪裡有空理會他,說罷便看向劉璝道:
“事急從權,你帶三萬留守在此,另兩萬人隨我回防武陽。”
“是,軍師!”
劉璝說罷,便疑惑道:
“可是軍師,賈詡若從此處改道水路,眼下便有三條路線可供選擇,一為嘉陵江、二為涪水、三為岷江。
且從距離上看,嘉陵江與涪水皆近於岷江,您又為何如此篤定賈詡會經岷江於武陽上岸?”
“誠然你所言不錯!”
劉巴篤定的道:“然而此三條路線唯武陽距離成都最近此乃其一。
其二嘛,莫非你忘了當初樊稠為繞至嚴顏後方,就曾渡船至江州上岸。
如我所料不錯,那些船此刻仍停泊在江州,而賈詡短時間內絕無辦法另尋船隻。
所以本官料定,賈詡必會橫渡墊江至岷江入水,而從岷江入水往成都,最佳路線便是順岷江而下。”
“原來如此!”這時劉璝才恍然大悟,隨即躬身一禮拜道:“謝軍師解惑!”
“無妨!!!”
劉巴說罷,便抬腳向著帳外走去,同時還不忘留下警告:
“切記,敵軍若不攻城,爾等莫不可主動出擊以免中計,務必保證,絕不讓敵軍越過江陽去往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