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河內戰場兵力之所以捉襟見肘,也全是因為李復將大股兵力用以應對上黨與雁門所至。
可即便如此,劉巴還是想賭一賭,若能在此將田豐擊潰,那麼袁紹便不得不從他處調兵支援,己方整個戰局也將得以扭轉。
“軍師,都等那麼久了,我等何時行動?”
這段時間以來,敵軍簡直是得寸進尺,這可把黃忠給鬱悶壞了!
“不急!”
劉巴聞言,依舊不徐不緩的道:
“敵軍雖深入,可其後勤部隊卻未跟進,想來田豐也是擔心被誘深入而受伏,這才留了一手。
如此一來我等只需反擊,敵軍若見勢不對便可隨時退走,也並不會有何掣肘。
所以還需再等一等,待敵軍戰線越拉越長,最終敵軍後勤也必將跟進。
屆時我等再反戈一擊,田豐就是想退也絕不可能毫無顧忌說走就走。
到時即便我等不能全殲敵軍,也能將其一切糧草輜重留下。”
“嗯!”
黃敘很是喜歡向劉巴等謀士討教軍事上的學問,此刻聞言,當即便附和說道:
“若真如此,倒也省下我等的軍需了。”
“哈哈,沒錯!”
劉巴笑道:“反正爾等記住,我軍破袁之關鍵絕非此處戰場,我等所求亦不過錦上添花而已。
但歸根結底,只要我方保住洛陽無恙,則袁紹欲勝主公便千難萬難。”
…
…
冀州中山…
沮授自領命開闢北線戰場之後,便著令關羽與張繡各領兵五萬去攻常山,又令馬與龐德同樣各領兵五萬去攻河間,而他自己則親率張飛與甘寧攻取中山,至於公孫恭則跟在沮授等人身旁學習。
連日以來,大軍所過之處,些許大大小小敵方之屬地也皆被佔領,然而張飛卻是察覺到些許的不尋常。
“軍師,我怎麼覺得有些不對?”
“哦?翼德且說說看!”
沮授有些好笑的看向張飛問道,心說這傢伙還真是粗中有細。
張飛倒沒想那麼多,只一拍腦門說道:“我等所過之處皆無敵軍抵抗,如此看來敵軍該是無心抵抗才是,可為何一到盧奴,敵軍又一反常態了?”
沮授聞言笑道:“那時因為盧奴乃郭,此前所收之地皆為邑。”
“這有何區別?”張飛還是不解。
“很簡單!”
沮授一縷鬍鬚笑道:“袁紹此舉乃棄卒保車,因我方開闢北線戰場,袁紹不能顧全域性,便有意收縮防線。
而從戰況分析,很有可能是袁紹欲將中山、常山、河間三郡捨棄,再集中兵力於一處,死守剩餘屬地做頑強抵抗。
可袁紹又不甘心將財富留給我等,尤其是如盧奴、無極、這般郭城皆有世家富戶長居於此,其族內財富更是以千萬計。
如此袁紹才會在此等城池頑抗,目的便是給其內世家大族等富戶爭取轉移的時間。”
“原來如此!”
張飛聞言恍然大悟,隨即沒好氣罵道:“這袁紹心思可真夠多的,如此我等即便佔領此地不也形同雞肋嗎?”
“話不能這麼說!”
不想沮授對此卻有不同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