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譚叔和發財叔被孤立,其他人的關係都在惡化,誰又背叛出賣大家的謠言此起彼伏。司真後來去的幾次,總是聽到一些針鋒相對的爭吵和互相問候祖宗的謾罵。早不是以前那個和樂的誠信小區了。她眼睜睜看著,挺難受的。
「其實大家現在都願意搬了,如果能按最初的價格賣掉,就兩全其美了。」司真看著喬赫,覺得很不好意思,「我想問,可不可以拜託你勸勸你們喬總,看看還有沒有轉圜的餘地?」
喬赫沒有什麼猶豫地:「沒有。」
「這樣啊。」司真最後的一點期待也落空了。
喬赫看著她肩膀耷拉下去,那雙溫柔的眼睛中難掩失望。
過了會兒,司真抬起眼皮,瞅著他問:「你和你們喬總關係怎麼樣?」
喬赫很輕微地調整了一下姿勢:「為什麼這麼問?」
「我想說他壞話。」司真聲音很小。
她從來沒有在背後說過別人的不是,因為也從來沒有人壞到讓她有這個衝動。讓一個二十年來互相信賴團結的集體,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裡四分五裂同室操戈,這個人,該有多麼可惡。更沮喪的是,他們這些底層階級,永遠也沒有機會和能力,去反抗。
空氣靜默了幾秒鐘,喬赫沉沉道:「你說。」
司真喪氣地垂著眼睛:「他很可怕。」
那天喬赫離開之後,司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她把自己的抱怨加諸在別人身上,挺不負責任的。
隔天是最後一天假期,她跟6壹打聽,得知喬赫幾乎從不休節假日,早上提前到了店裡,想做點吃的給他,為昨天自己的失言道歉。
——6壹特批店裡的食材和廚具她可以隨便使用,前提是為他做早餐。
喬赫沒有來。她做的蛋抱煎餃全都進了6壹的肚子。
那之後的幾天,他一直沒出現。
一週後。
週六下午學院舉辦講座,請了省藥品不良反應監測技術中心的主任藥師主講。司真在伯克利待到中午便回學校了,聽完講座,跟金筱筱和盛佳尋一起去食堂。
她在教學樓下看到了喬赫的車。緊接著,喬赫下車,關了車門,準確地向她的方向望過來。
金筱筱哎呦哎呦幾聲,拉著盛佳尋跑了:「我們先走一步。」
司真朝喬赫走過去,笑著問他:「這幾天很忙嗎,都沒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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