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得罪他了——我知道你昨天請求他為你寫一首情歌!像銘書這樣的一看就沒經驗,估計為你強人所難的要求感到無語吧……”
寢室裡的燈驟然亮起,門也隨之開啟,露出姜銘書好看的臉。
他正經地說:“走廊上別大聲喧譁。會影響到其他寢室的同學,影響不好。”
程愈鬆了一口氣,從內疚中走出,和沈立方一起審視著一直甩鍋的樸星。
樸星沮喪地認錯,承諾以後會注意的。
“但問題是這一路走來沒幾個寢室亮著燈呀……”他心裡想。
幾人終於進了寢室。
因為軍訓要求桌面絕對整潔、不允許放任何物品,沈立方一眼就看見了姜銘書位子上的筆和紙。
他迫不及待地問:“這是寫給我的情歌嗎!”
雖然明白他的意思,但姜銘書還是覺得這句話怪怪的,他拋掉這個想法如是回答道:“不是。這是今日有感而發想寫的。”
沈立方有一瞬間失望,很快又恢復過來,期待地問:“那我們的情歌啥時候好嘞?”
姜銘書:“……下次一定。”
得到回覆的沈立方心滿意足地回到床鋪,掏出一本《西拉人的十四行情詩》津津有味地讀了起來。
程愈則拿出學校二手書店買的數學分析教材自學了起來。
樸星好奇地湊到姜銘書這桌,被對方一個警惕的眼神逼退,悻悻然上了床,左思右想睏意襲來,悶頭大睡。
一時間寢室各人幹各人的事,異常和平安靜。
姜銘書得以有一個良好的創作環境。
把曲填完後,他伸了伸懶腰,看向其他人,發現他們基本上都已經上床午睡了。
他腦子裡盤旋這剛寫這首歌的旋律,現在清醒得很,毫無睏意。
不想上床休息,又不想隨意起身走動打擾室友,他便關了檯燈坐在椅子上發呆。
黑暗總是惹人遐想連篇。
莫名地,他的思緒就飄到了過往。
上一次讀大學,他跟室友壓根沒什麼交集,大家都只把寢室當作睡覺的場所,平時根本聊不上幾句話,關係平平。
後來不知道哪個閒得發慌的人突然在校內論壇上掛了他的經歷和背景,這一關係平平就變成了毫無關係了——他搬出去住了。
沒想到這次上大學的寢室關係竟然意外得好。
姜銘書就這樣坐著想著,直到室友們定的鬧鈴聲響。
幾個還困著的人從床上爬起來,睜著迷瞪瞪的眼睛下了床,被黑暗中坐著一動不動像尊雕像的人嚇了一跳,登時清醒了。
他好笑地瞥了他們一眼,站起來開啟了寢室的燈,引起一陣哀嚎:“別開燈!我畏光!”
“快點吧,別遲到了。”他說。
休
() 整過後下午的訓練便開始了。
因為晚上有個十五公里的行軍拉練,下午的任務還算輕鬆,教官教完大家如何捲袖子、整理著裝後象徵性地下指令站軍姿半小時,然後就高興地讓所有人坐下,嘮起了嗑。
傑哥一如既往地喜歡他家裡那隻狗,講起了這隻狗的前世今生。
孔哥笑著揭秘:“咱們連長的TSG頭像就是他和狗狗的合照呢!非常有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