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起林淵明白了一個深刻的道理——他們班的人,多多少少腦子都有點問題。
不過說來也是,一群經歷了無數磨難,一步步成為上位者,並擁有毀天滅地力量的人,除了像容予這樣因為過去經歷徹底陷入自閉狀態,大部分人已經站在了帕爾納基權利的巔峰,根本沒有再自卑或內向的必要。而事情經歷了太多,活得時間越來越長,“變·態”一點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甚至隨著時間不斷增加,同學們的性格似乎也漸漸變得相似了起來。
於是很快,林淵也成為了他們(逗比)中的一員。
...
盼望已久的面基忽然之間變得有些尷尬,還不等林淵抓耳撓腮想著緩和氣氛的辦法,便見蘇沐悄悄用手指了指四周。
——原本專心致志做著生意的人魚或其他海洋族群,此刻的目光有意無意間紛紛飄向了蘇沐,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狂熱與激動。
蘇沐乾咳了一聲,壓著嗓子用只有林淵一人能聽見的聲音道:“出門在外,給我點面子。”
林淵:“...給你點面子你還這麼穿?”
“我這明明才是經典款!”蘇沐強調:“誰去沙灘邊還西裝革履的?這不是有毛病嗎!”
原本僵硬
的氣氛瞬間緩和,林淵在心中鬆了口氣,再次確定這還是他那個沙雕的同班同學。
兩人就這樣一路走一路聊,偶爾在路邊攤停頓。每當這時,蘇沐就會大手一揮,闊氣地表示這裡的東西隨便吃,他請客。
原本略有些微妙的氣氛迅速變得熟絡,隱藏的一絲絲隔閡徹底消失不見。
漸漸的,四周的人影越來越少,直到除了兩個遠遠跟著蘇沐的侍從,再也不見任何人。
站在礁石邊緣,看著海水猛然掀起一個數十米高的浪花,又重重拍在腳下的礁石上,甚至能濺到他的腳背,林淵有些傻眼:“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
是有什麼悄悄話要單獨和他說麼?
“帶你去王宮啊。”蘇沐道:“周尋和容予都在那裡,你不是來找他們的嗎?”
“從這裡?”林淵指了指腳下。
蘇沐點頭:“不然呢?”
林淵:“...你不會是想讓我跟你跳進海里去吧?事先宣告,我不會游泳,也不會在水裡呼吸啊!”
蘇沐嘴角抽了抽:“我當然知道啊,不然我特意帶你來這裡做什麼?”
“那你要怎麼送我下去?”林淵好奇道:“像飲月君那樣分個海麼?”
“那你得給我唱個《水龍吟》。”蘇沐一秒接梗,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唱道:“撕裂——心海——肩膀——”
邊上的兩位試著保持著得體的微笑,眼神卻漸漸陷入迷茫。
今天的族長大人也依然在說著一些讓魚聽不懂的話呢。
就在兩人互相扯皮時,伴隨著一道幾十米高的水柱,一聲空靈悠長的吟叫從海中響起。海浪劇烈翻湧,一隻比地球最大的動物藍鯨還要大上十幾倍,堪比航空母艦的“鯨魚”。
“這是我的寵物兼坐騎,『深海龍鯨』鯨鯨。”蘇沐介紹道。
林淵:“...你取名字還真是夠隨便的。”
只見鯨鯨藉著海浪的力量向蘇沐二人的方向衝來,巨大的腦袋靠著礁石,被遮住了大半。
蘇沐抬手摸了摸鯨鯨冰涼光滑的面板,鯨鯨頓時發出一聲愉悅的歡呼,頭頂的巨孔再次噴出一道高高的水柱。
隨後,鯨鯨緩慢張開了嘴巴,露出體內如體育館般寬敞的空間:“進來吧,等會鯨鯨會帶我們去王宮。”
林淵看著鯨鯨巨大的嘴巴,有些遲疑:“你們家鯨鯨...平時刷牙勤快嗎?”
“噗——”鯨鯨劈頭蓋臉灑了林淵一身水,用力合上了嘴巴。
林淵:“對不起!!!”
...
學校最近的氛圍很不對。
如果說社會實踐活動那幾天學校內的還洋溢著輕鬆、歡樂的氛圍,那麼最近幾天的氛圍則讓九班的學生們聯想到了月考前...不,甚至月考前也沒有那麼焦灼,彷彿學校面臨的並非新一輪月考,而是即將決定命運與生死的小高考、高考。
“小高考這麼早就開始複習了嗎?”白洛對此表示不解:“距離下一
次月考也還有半個多月啊。()”
但班裡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
對於很少出門,幾乎將所有課餘時間都用在了修煉的九班學生了,除了每天上下學時都會固定用精神力在教學樓、宿舍、體育館與食堂範圍搜尋一圈,尋找是否有任何變異體存在,學校內的紛擾一向與他們無關。
之所以這一次能迅速察覺到學校氛圍的變化,原因也很簡單:每到下課就要守在他們教室外,嘗試拍攝蘇沐與林琅的他班學生,從昨日起人數開始驟降。
我們在這猜來猜去也沒用,既然好奇,去隔壁班問問不就好了。⑶()⑶[()”跟著父母、哥哥東奔西走,見識過不少大場面的林淵從小就很擅長與外人交際。穿越到帕爾納基後,又是以『災厄聖殿』守護騎士的身份,負責『災厄女神』信仰的傳播與對難民的救助。
作為九班的交際小能手,林淵直接找上了八班相熟的同學。
“唉,找你打聽個事。”林淵趴在窗邊,開門見山地問:“最近學校氛圍很奇怪啊,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八班同學眨了眨眼睛,露出很震驚的表情:“你們班不知道嗎?”
“這不是不知道才來問你的麼?你別和我賣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