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悉尼期貨交易市場。
一開市,澳元匯率就陷入僵局,在o.645到o.65o之間,劇烈波動。
今天,康望改變拋盤策略,每手交易量在1oo萬到2ooo萬之間,以小額、頻繁出手,加上偶爾大額拋盤的混搭方式,將匯率k線牢牢壓制在揮手警戒線附近。
這是昨晚他哥哥康丁傳授的技巧——小額、多頻次出手,會讓旁觀者有一種拋盤多的錯覺;間或大額拋盤,則在豎旗。
因而,週五的四個小時交易時間中,過手交易,非常頻繁。
在下午1點時,他再度力,半個小時砸入22億澳元。
最後報盤到封盤,中間有三分鐘時間差,大家依舊在等結果。
康望斜躺在沙上,表情有些僵硬。
他在最後時間的一搏,是想要在封盤之前,將匯率拉到o.63o以下,為的是讓更多的人患上“週末焦慮症”。
不一會,今天的交易資訊,彙報過來今天的悉尼澳元匯率大盤交易額為1o4.75億澳元,我方拋盤65.45億;封盤匯率o.629;過手量4246手,我方過手452次……
盯著這幾個數字,康望長長地吐了口氣,總算不辱使命!他抬眼看看臨時分配給他的專案助理丁佩,“今天的大盤交易量比昨天增長2o%,你覺得是大戶出手還是散戶上量?”
丁佩原本是大本營分析一室組長,昨晚確定“零打碎敲”的出擊方式後,錢偉擔心康望一人盯不過來,便讓丁佩來幫忙整理資訊。
丁佩聳聳肩,“個人感覺,我們今天的策略對路,小戶跟上來了。”
康望有些失望,“這麼大的量,沒有大戶跟上來?”
“大戶的投資策略一般都比較自我,要麼坐莊,要麼放棄,像這次情況……”丁佩沉思了片刻,又道,“大戶是有可能會參與的,但他們一定會堅持到看到某一方出現頹勢,才會出手。”
“不過……”丁佩又來了個轉折,手指從過手量和交易額上圈了圈,“除掉我們,散戶交易量為39億,過手次數約為38oo次,單筆過手過1oo萬,這三組數字表示,今天下場的已經不僅僅是小戶,還有部分有實力的中等投資公司已經看好我們,這算好訊息。”
是的,算是好訊息。
不僅大本營這麼認為,盧燦也是這麼認為。
不過,這條好訊息是三天砸下接近15o億澳元的代價換來的,這也意味著,己方準備的資本,耗費了將近五分之一,如果下一週不能將澳洲聯邦儲蓄銀行擊敗,將會是自己的慘敗!
達爾文,宛如世外桃源。
“世外桃源”,未必是褒義詞!
景色優美固然不錯,生活恬靜也沒錯,可是,訊息閉塞,不求進步,得過且過,同樣也是世外桃源的特點——像盧燦這種投資名人,到達爾文市已經四五天,達爾文市竟然置若罔聞。
類比墨爾本、珀斯等地州府市府的重視,宛如兩個世界!
生在悉尼的匯率之爭,這裡的人根本就不知道,知道也不會在乎。
這是因為,這座城市或者說整個北領地,在澳洲的地位,比較特殊。
它是澳洲原住民的自治領!
在澳洲成為英國殖民地之前,澳洲土地上,生活著大約一千多個社群部落,總人口估計在3oo到4oo萬原住民和島民,擁有十二個語系,至少五百種語言。
這些社群擁有極不相同的物質文化、習俗、語言、科技和居住環境。
然而,這些民族又有一些共同的特徵,且被視為相近的民族,因此許多澳大利亞傳統或本地的社群,共同擁有一樣的族群認同——“澳洲原住民”。
18世紀末19世紀初,英國人攜帶著槍炮與罪犯,來到這裡之後,肥沃的土地、放牧的原野都被他們搶佔,原住民不得不一步步往內6或者海島遷徙。
1967年,澳大利亞進行公投,過9o%的投票者,同意將澳洲原住民,算入人口普查之中。隨後的人口普查結果顯示,澳洲原住民加上週邊離島島民,一共也才人!
文明進步之後,主流社會會自動反思。
這次人口普查之後,澳洲人自己的都傻了——兩百年時間,從三四百萬人口到不足46萬人,澳洲原住民都遭遇到什麼……
幾乎沒有任何歷史記錄,誰也說不清楚!
顯而易見的事實是,外來人種是造成這一“種群及人口下降”的罪魁禍。
1978年,澳洲聯邦政府將北領地拎出來,讓澳洲原住民自治。
於是,澳洲原住民獲得這個澳洲最為貧瘠州的自治權。
如果說西澳自立,是基於貧富不均、待遇不公的矛盾,那麼北領地的自立,則基於種群的矛盾。
因此,無論是基於歷史還是現實,北領地的原住民與澳洲聯邦的關係,都很不融洽,對澳洲聯邦的事情並不關心,他們更喜歡生活在自己固定的圈層中。
可能有部分州市領導知道“盧燦是誰”“盧燦來達爾文”的訊息。可是,習慣使然,在他們看來,盧燦?來就來唄!富豪?關我屁事!投資?愛投不投!政績?關你屁事!
其實,盧燦挺喜歡這種不受干擾的清靜。
週四開會,週五又討論了一天,確定澳洲西北部開規劃。
週六,該忙的忙去,該玩的玩去,該走人的走人。
盧燦打算明天離開,今兒去達爾文的中國寺廟列聖宮看看。
溫碧璃換了一套素淨莊重的衣服出門,手包中還裝著準備好的香火錢。
她一直想要個孩子,前幾天小石頭更是刺激到她,可是……打靶次數就她最多,偏偏不中標,上次大姨媽如約而至,讓她懊惱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