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半山別墅。
薇薇安端來兩杯冰咖,放在圓桌上,將其中一杯擱在盧燦面前,“大爺,你的咖啡。”
盧燦將桌上的檔案,簡單收拾到一邊,抬頭看看對方。今天的薇薇安,畫著淡妝,西裙下露著兩條大白腿,踩著一雙魚嘴高跟鞋,腳指甲塗著銀白色的月牙,嬌俏性感。
今天上午去港大商談合作辦校一事,他拉上在校的薇薇安充當臨時秘書,中午過來東半山別墅小歇片刻。薇薇安說這話,是對自己一回來就翻看檔案而忽略她,表示不滿呢。
盧燦一笑,伸手將她拽過來,側坐在自己的腿上。
薇薇安閉上眼睛,眼睫毛輕輕抖動著。
兩人配合默契,很快,四片嘴唇接觸上,糾纏在一起。
許久,唇分。
薇薇安一隻手臂半摟著盧燦的肩膀,另一隻手臂擱在小圓桌上,她腿長,即便這樣坐姿,晃盪的小腳,依然可以鞋底蹭著地毯。
“把資金交給港大校董會,他們自己不會籌建藝術學院?你要學院管理權沒什麼用吧,何必這麼麻煩?”薇薇安雖然早熟、聰慧,可到底沒多少社會經驗,不明白純贊助和合作辦學的區別。
盧燦笑笑,一手搭在對方的腰上,微微用力,另一隻則盤完著佳人白皙的膝蓋,耐心地解釋,“不一樣的。有管理權,未來藝術院校的優秀畢業生,盧家旗下幾家公司就有優先選擇權,否則,雖然開始幾年可能會有,時間長了……呵呵,那就不好說嘍。”
還有一個更深層的原因,盧燦沒說。
教育尤其是高等教育,絕對是攫取聲望的最佳途徑。盧家想要得到持續的聲望值來維護家族財產暴增帶來的覬覦,那麼,這家藝術類院校的部分管理權,就不能放手。
這也是盧燦與港大討論的焦點。
港大自然不希望盧家插手新學院的管理工作,可今天上午的談判中,盧燦一再堅持,並表示雙方可以再冷靜思考這個問題。
這句話就有施壓的意味。
所謂冷靜思考一段時間,意味著專案推遲,一旦真的推遲,天知道會生什麼變故?
上午的會談不算順利,下午三點鐘繼續。
“不說這些,還是做些有興趣的事吧。”盧燦一低頭,將臉埋在一片溫潤柔軟的馨香之中。
不提午休時分,盧燦與薇薇安的小纏綿,單說虎博館長辦公室。
福伯、宗越、王老爺子,還有受邀到來的張老,四人各坐一方,眉宇間都很嚴肅。
張老爺子揉揉眉心,“聽你們這麼一說,趙浩公、若虛先生,還有學章教授,他們的離世,還真的有些問題。哎,真沒想到,這三位先生都是因為意外離世……”
張老的語氣中,不勝唏噓,這三人,他都認識。
趙浩公善摹古造贗,民國時名氣很大,張老自然知道;王若虛呢,老爺子三十年代在滬市時,也有接觸;周學章是燕大文學院院長,張老更熟。
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是同門。
想想自己受邀來此的目的,張老沒再繼續感慨,“事情畢竟已經過去三十年,只怕不太好查。那些老人,去世的去世,失蹤的失蹤,出國的出國。至於當年的調查資料嘛……我回頭找找關係,看看能不能從國史館找到一些……估計……玄,我盡力吧。”
福伯、宗越三人,之所以邀請張老,其一是老張年紀比他們長,交際面很廣,對當年的文博圈、江湖事,更熟悉;其二是張老此時在國內的影響力要比王老爺子大很多,級別也要高出一截,查閱陳年老資料要比王老更方便;其三嘛,張老爺子不算外人,與三人的關係都很密切。
說到這,張老想起一事,看看福井泉,“老福,這事你還沒和阿燦說嗎?”
福伯笑笑,朝宗越和王暢安兩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