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6老太太則不會。
顧蓁一直都是笑眯眯的，雖然有時候會突然嚴肅，讓時沅感覺挺可怕的。但她大部分時候都還是和藹可親的模樣。
聽到6老太太那樣說，時沅便也沒有了顧忌，直接開口，說“6奶奶，我就是感覺您這些旗袍有點兒眼熟。”
時沅頓了頓，又繼續說“我覺得您這些旗袍，和我奶奶的有點兒像。”
“您別誤會，我說的不是撞衫了的那種像。”時沅微微歉意地看著6老太太，然後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您這些旗袍，和我奶奶平常穿的那些旗袍的，好像都是一樣的款式。然後設計風格什麼的，還有針繡，也好像有點兒相像。”
6薇和6菀同時看她一眼，然後，房間裡連流動的空氣安靜了下來。
時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她剛想開口問問，結果就聽6老太太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觀察得很仔細。”6老太太平靜回覆她，帶著一絲讚賞，又笑“你說得也都是對的。”
老太太頓了頓，伸手摸著旗袍面料，手指在花紋針繡上來回摩擦，渾濁的眼珠中透著不一樣的眼神。
看不出到底是什麼。
時沅猜不出她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但沒多久，6老太太又說“這些旗袍確實和你奶奶平常穿得那些都是一樣的。不論是款式、針繡，還是設計風格，全部都是一樣的。”
“那就說明6奶奶也和我奶奶一樣，特別特別有眼光呀！”時沅笑著誇。
6老太太卻沒像平時那樣笑著接她的話頭，神情似乎有些悵然若失，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說“我的眼光不行。看旗袍不行，看什麼都不太行了。只有你奶奶啊，她才是最有眼光的那個，她不管看什麼都準。”
“啊？”
時沅沒聽懂6老太太的意思。
雖然字面那樣的意思，她很好理解，但時沅總感覺，6老太太說的，好像不只是字面意思。
難道……是有什麼陳年往事嗎？
時沅迷茫地看著6老太太。
但6老太太卻似乎沒有再提起旗袍和宋懿沁的意思，她放下了旗袍，把梨木衣櫃的櫃門給關上了。
“來，小阿今。”6老太太走到臥室最裡面的一個暗間門口，朝時沅招了招手，又對站著的6薇和6菀說“薇薇，菀菀，你們倆過來搭把手。”
時沅剛在6老太太身邊站定，就見6薇和6菀一起走過來，她趕緊讓出來了兩個位置。
“小阿今，既然你和唯洲結婚了，就是我們老6家的人了。我希望你以後能好好和唯洲過日子。”
“今天叫你過來，是有些東西想要給你的。”
6老太太說完這話時，6薇和6菀剛剛把暗間裡的保險櫃開啟，端出來一個鎖著的木製的大盒子。
那把鎖是很古式的一把鐵鎖，6老太太朝6薇看了一眼，後者又去保險櫃裡摸出了一把古樸的長鑰匙。
時沅看著她們三人，總感覺就像是在看電視劇裡面的畫面場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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