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正好般配(1 / 2)

“齊先生,您這樣……”

齊問筠望了他一眼,責怪道“你這脾氣,誰都敢惹。

“我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怕什麼?”那陌生男人嘟囔道。

“你方才不是怕了青子衿少主了嗎?若我來晚了一步,你這小命今日交待在這了,林翰那臭小子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後堂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也不進來看看。”

林翰聽到齊先生提到他,連忙跑進後堂“我可惹不起少主。”

尉子瑜拿到往生丸,立即策馬返回離城。來回用了兩日的路程,三日後,明映之要被押往刑場,他們必須儘快行動。

司馬訪琴有機會靠近刑部,他父親畢竟是刑部尚書。其他人若是冒然前去刑部大牢,必然會被別人懷疑。

尉子瑜將往生丸交到司馬訪琴手,讓他想辦法給明映之吃下去。明映之若是服下往生丸,整個人會看起來與死亡無異,只要兩日之內將她從大牢里弄出來,給她服下解『藥』,她便能生還。

司馬訪琴拿著手的檀木盒子,臉略顯焦灼。

他要如何接近明映之呢?

刑部大牢,到了晚膳時間。獄卒敲了敲明映之的牢房,她從沉思回過神來,望著眼前有些眼生的獄卒,伸手接過他遞過來飯碗。

今日的膳食竟然不是餿了的白粥,明映之笑著搖了搖頭,抬眸別有深意地盯著牢房外送膳食的獄卒的背影。

明映之認命地吃著碗裡的膳食,見底也不見自己的身體有何異常,卻瞥見蠶豆大小的『藥』粒。明映之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青子衿出手,為了消除她的疑慮,才留下這麼大的丸子?這要是別人,可能說什麼都不會吃下去。

明映之將那丸子吞下肚,靜靜等待著接下來生的事。漸漸的,雙眼緩緩閉,整個人坐在原地沒了呼吸,手還拿著盛膳食的瓷碗。

什麼感覺呢?什麼感覺都沒有。

聽不到自己的心跳,聽不到自己的脈搏,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她都相信著青子衿。

巡邏的獄卒無意間瞥見坐姿怪的明映之,手邊還拿著一隻瓷碗。

“喂。”他喊了一聲,獄之人沒有任何反應。

“喂,太子妃?”對方依舊沒有回應,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獄卒心下有些慌張,連忙叫來同伴,與他一同開啟牢門。他輕輕推了推明映之,她便毫無徵兆地倒在石板,瓷碗落到一旁,與石板碰得叮噹響。

“不是吧?”獄卒前探了探她的鼻息,竟、竟然沒了,他慌忙站起身,『亂』叫道“她死了,她死了,太子妃沒了,太子妃沒了。”

獄卒們將太子妃在獄死去的訊息告訴司馬尚書,司馬尚書立即請仵作來府。

司馬訪琴見他這般,連忙攔下他的馬車。人家明明沒死,仵作給了她幾刀,將人家開膛破肚,那她還能活嗎?

“訪琴為何攔著為父?”

司馬訪琴攔下司馬尚書的馬車,索『性』跳車將裡面坐著的仵作扯了下來“父親,您真的要帶著仵作去驗屍?”

“她這麼突然死了,怎麼說都不符合常理。”

“可她是太子妃,死了不能留個體面?做錯事的人是太子,不是她。”

“可這事得給皇一個交代啊!”

“父親,太子妃常年搗鼓『藥』材,常常以身試『藥』,整個太子府下的人都知道,她可能是『自殺』的呢?”司馬訪琴繼續忽悠道“父親您看,太子妃自知自己難逃一死,只是想留一個全屍,才在獄『自殺』。父親若是帶著仵作前去,豈不是背了死者的遺願?”

“這……”

“父親,她真的挺可憐的,她錯錯在不該生在明家,錯錯在嫁錯夫君不是嗎?”司馬訪琴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他父親是個正直之人,早料到父親會有這麼一手,派暗衛假裝獄卒給明映之送『藥』之後,他便緊盯著父親的動作。

司馬尚書思忖了片刻,望著馬車外的仵作,陷入了糾結之。

“父親,太子妃死了,您直接讓獄卒挖個坑將她埋了即可,她現在是戴罪之身,早已被貶為庶人。”

“訪琴你怎麼如此關心這個明映之?”

“呃……”司馬訪琴『揉』了『揉』鼻子,訕訕地道“不瞞父親,明姑娘曾是訪琴心愛的女子,只是她嫁給了太子殿下,訪琴才未將這份感情說出口。如今她死了,訪琴想為她守住最後的尊嚴。雖然,她永遠都不知道訪琴對她這份情誼。”

司馬訪琴說完,拼命擠了幾滴眼淚,看起來傷心欲絕的樣子。

“為父怎麼不知你竟是個痴情種呢?”司馬尚書想起君尚書與他提起自己兒子的事,有些後怕,連忙寬慰道“訪琴啊,這天底下好的女子多了去,既然明姑娘已經嫁了別人,你該斷了念想才是,如今她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你更應該想開才是。”

“知道了,謝謝父親。”司馬訪琴低下頭,旁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司馬尚書見他聳動著雙肩,以為他快哭了,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掀開布幔,將那仵作打走。進宮將明映之『自殺』之事告知皇,鍾離越嘆息了一聲,此事這麼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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