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
崑崙山中，億萬修士同時震驚，不可思議的看著高空那俊美如少年般的身影。
以道虛滅聖尊，還是一指，這，到底是怎樣做到的？
尤其是金剛族的大能，此時都快要瘋狂了，但一想到連自己族內持掌帝兵的聖尊，都被墨輕寒一指滅殺，剩下的這些強者，終還是沒有輕舉妄動。
虛天上，持掌帝兵的五大聖尊中，僅剩的天族、帝族尊者，皆凝重的盯著不遠處負手而立，顯得雲淡風輕的墨輕寒，眸中遍佈凝重。
相比於李浩氣一怒戰三尊，敗血族，墨輕寒這一指滅殺金剛族聖尊，便顯得有些詭異莫測了。
一個道虛境修士，連聖境都未踏入，到底是如何做到這件事情的？
“此人大有蹊蹺。”帝族聖尊蹙眉，腦後的神環熠耀生輝，將她襯托的無比祥和，就仿如站在雲層中的真仙，充滿神秘氣息，“他果真便未踏入聖境麼？”
“聖境，此人絕對沒有踏入，但其修為，卻也並不只限於道虛巔峰……”天族聖尊蹙著眉，思索有頃道。
“應道友是說，異類證道？”帝族聖尊鳳眸一凝，若有所思。
所謂異類證道，或是不按常法修煉，或是不以肉殼神魂修行，這樣的存在，一般都極為強大，以普通境界，根本便無法衡量他們的準確修為。
因為，境界對他們而言，完全便是可有可無的存在，除非兩者間的差距真的太大，否則一切境界之說，在這些異類面前，都形同虛設。
天族聖尊輕輕點頭，道，“還有，不知你可否注意到他那一指？”
“嗯？那一指……”帝族聖尊蹙了蹙眉，似是想到什麼，道，“他這一指，似乎並非時刻都能祭出，而是需要先積聚氣勢，待氣勢達到一定程度後，方才可釋放威力。
此外，這一指，亦似能無視其他外力，直接作用在敵人的神魄之中……”
帝族聖尊一頓，思索片刻，又道，“總之，他這一指極為詭異，以尋常思維，根本便無法理解。”
“不錯。”天族聖尊輕輕點頭，眸中閃過一絲凝重，道，“這便是異類證道者的可怕之處，他此時或許還比不上你我，但假以時日，你我或許便將對其望塵莫及。”
……
“這便是墨前輩的實力麼？”
地面上，穆白仰頭望向高空，恰看見墨輕寒一指擊滅金剛族聖尊的那一幕，心中頓時一跳。
金剛族修士以肉身見長，他們的肉身，甚至不用刻意修煉，便已極為強大，更莫說那金剛族聖尊，修為已達聖尊境，離帝境只差一步。
其肉身之強，只怕已可與域外的星辰相比，但這樣的存在，竟也在墨輕寒一指下炸開，這位玄州大魔，修為到底達到了何種程度？真的，只是道虛巔峰麼？
“我曾聽門中宿老說起，墨前輩似是走上了一條不同於尋常修士的路，其在道虛巔峰，開闢出了不一樣的修煉法門，所以即便道基受創，無法晉升聖境，其修為，也一直在穩步增長。”
李墨瞳望著天空，眸色突然一黯，有些惋惜道，“只可惜，墨前輩在踏上這條路前，消耗了太多壽元，以至於本身壽命所剩無多，留給他的時間，或許……也只剩下十餘載了……”
“便沒有解決的辦法麼？”穆白輕輕一嘆。
關於墨輕寒的往事，他也聽過很多。這位人族大能，雖說與他並沒有太多交集，兩人最深的一次觸碰，也只是在坤州時，穆白借墨輕寒的威勢驚走姜青鸞。
在對方眼中，或許從頭至尾，都不曾有過他這個小修士，但穆白，卻也不希望墨輕寒便如此凋零。
這位大魔的一生堪稱傳奇，雖壽命無多，卻硬是在成聖無望的情況下，踏出了一條不同於所有修士的路，重新達到巔峰，如果就這樣隕落，實在太可惜了。
“誰知道呢？”李墨瞳輕輕搖頭，“如果真有解決的辦法，以墨前輩的修為，想來早已補全了自身缺憾，哪還用我等為其操心。墨前輩的傷，只怕是服用神藥，也無法修復。”
“可惜了。”穆白再是一嘆。
他與墨輕寒間的交集雖然不深，對方也不像玄易子、李浩氣那般，對他有莫大恩情，但看著一尊蓋世人雄便這樣一步步走向末路，心中的惋惜，終還是難以言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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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等，亦要來挑戰墨某麼？”
高天上，墨輕寒垂眸看向金剛族的其他大能，俊秀的面孔上浮現一絲冷冽。而隨其目光所及，那些原本還蠢蠢欲動的金剛族至強，全都下意識的退了回去。
血族至強已被李浩氣滅盡，金剛族的強者，可不想也落得和血族同樣的下場。
人族的大能都太過古怪，李浩氣也好，墨輕寒也罷，都有些反常，在接連隕落三位持掌帝兵的聖尊大能後，即便是這些桀驁不馴的域外強者，此時也有些惶恐不安。
“二位道友呢？”
墨輕寒移眸，看向另一邊始終不曾有過動作的天族、帝族聖尊，神色依舊淡漠。
“道友多慮了，我二人並無與人族為敵的想法。”
天族、帝族聖尊同時搖頭，一如既往，表現的很淡然，此前，無論是血族叫囂，還是牛魔族、金剛族聯手，這兩位聖尊，皆是在冷眼旁觀，而此時，他們亦是很自然的選擇了與人族修睦。
如此倒非是怕了人族，而是這兩族的聖尊，始終都處在一種然地位。
無論是金剛族、牛魔族、血族，還是人族，對他們而言，都無太大區別，在此二族心中，他們自當處於至高地位，任其他種族如何勾心鬥角，都不可能損傷到他們的利益。
而且，現在血族、金剛族、牛魔族皆已敗北，雖多了一個人族，但暫時卻少了三個競爭對手，何樂而不為，又何必再與人族爭的你死我活？
畢竟，到最後，無論熟勝孰負，此三者都佔不到好處。
“如此甚好。既然如此，那墨某，便且宣讀我人族大帝的旨意了。”墨輕寒看著天、帝二族的聖尊，而後移動目光，看向身下的崑崙山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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