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鬼？”
李沐陽和沈佳荷彼此對視了一眼，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的驚訝來。估計肯定是兇手跑到門診樓這邊裝神弄鬼，絕對不會真的有鬼。
宋琦見兩人沒有什麼反應，臉色有些蒼白“住院部那邊，也不會也鬧鬼了吧？”
不等李沐陽開口，沈佳荷就苦笑的說“要是鬧鬼，反而好了。宋哥，這兩天，住院部大樓裡，連續死了五個人。曲醫生和肖醫生，都被害了。”
“什，什麼？”宋琦頓時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李沐陽責備了瞪了沈佳荷一眼，現在門診樓這邊情況不明，沈佳荷隨意就說出住院部的事情，萬一宋琦就是兇手，豈不是打草驚蛇？
沈佳荷尷尬的抿抿嘴，也感覺到自己過於草率。可惜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李沐陽深吸一口氣，沉聲問“小宋，你說門診樓這邊鬧鬼，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這裡還有幾個人在值班，他們都去哪兒了？”
他一連丟擲兩個問題，徹底打斷了宋琦的思緒，使他顧不上詢問住院部的情況。
宋琦咂吧了一下嘴“下大雪之前，正好趕上換班。留在這裡值班的醫護人員有七人，除此之外，有一名維修師傅，兩名門衛，一個清潔工……隊了，天黑的時候，江院長也來了。”
“至於鬧鬼的事兒，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我是聽李護士長說的，在第一次停電的時候，她親眼看見有個女鬼在走廊裡飄來飄去。不過等來電之後，那個女鬼就再也沒出現過。直到這次停電……當時我正在這裡休息……忽然聽到李護士長出慘叫聲……一般晚上值班，都都會在大堂東側挨著警衛室旁邊的休息室睡覺。”
“我聽到李護士長的叫聲，就趕緊拿著手電跑出來，去看看生了什麼。沒想到，半路上就感覺到一股陰風迎面吹過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被一個人給撞了個趔趄，我拿手電一照……嘶嘶……”
說到這裡，宋琦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身子微微的顫，哆嗦說“我就看見一個長的黑衣女人，正咧嘴朝我笑……我平時膽子挺大的，還喜歡一個人看恐怖片……可是那個女人的臉太嚇人了……我想不出怎麼形容來，反正當時我直接被嚇暈過去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走廊裡靜悄悄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我先是到休息室去找李護士長，可那裡根本就沒有人，床上被褥都散落在地上，顯然之前李護士長是肯定在那裡的。我有去隔壁的警衛室，兩名值班的門衛也不在。”
“我當時被徹底嚇破了膽，也不敢繼續亂走，連滾帶爬的回到這裡，把門給反鎖上了。但還是覺得不踏實，就躲在了辦公桌下面。直到聽見你們喊我，我才敢出來開門。”
宋琦講述的過程，斷斷續續，臉色蒼白，顯然直到此刻，仍舊驚魂未定。看樣子，他自稱平時膽大，肯定有誇大其詞的部分。
李沐陽沉吟了片刻，問道“小宋，你仔細回憶一下，你見到的那個女鬼，具體是什麼樣子的？比如，她當時穿著什麼樣的衣服？體貌特徵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宋琦嚥了口吐沫“我想想……她頭特別的長，但是很亂，就像是一輩子都被洗過頭似的，那些頭都是一綹一綹的黏在一起……她特別的瘦……女鬼不都是那個樣子嘛，骨瘦嶙峋的……至於她身上的衣服……當時我光顧著照她的臉了，沒太注意，可能是黑色的……我不確定。”
李沐陽眯了眯眼睛，和沈佳荷交換了一下眼神。
根據宋琦的描述，他遇見的女鬼，和周美玲在食堂門口的那個黑衣女人，應該是同一個人。如果真是如此，那真實的情況應該是，黑衣女人救走查翔之後，就迅的來到了門診大樓，她可能急於找地方藏身，結果先是被李護士長撞見了，出慘叫聲。結果黑衣女人逃走，恰好和趕過來檢視情況的宋琦迎面相撞。因為宋琦先前聽李護士長提到過女鬼的事兒，所以先入為主，被直接嚇暈了過去。
只是，當他從昏迷中醒過來之後，一樓的人都憑空消失了，他驚慌失措，一路逃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如果不是他們趕來，這位恐怕要在辦公桌下面一直躲到來電或者是大雪過後才敢出來。
宋琦見李沐陽和沈佳荷都表情凝重，沉吟不語。就緊張的問“你們說，住院部死了六個人，他，他們是不是被那個女鬼給害死的？”
李沐陽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淡笑來“小宋，這世上哪有鬼？你能進療養院工作，肯定也是大學畢業的吧？受過高等教育，不應該搞這些封建迷信嘛。”
沈佳荷哼了一聲“宋哥，李先生說的對，哪有什麼妖魔鬼怪？你遇見的那個黑衣女人，不是鬼，可能是殺人兇手。”
宋琦咕嚕嚥了口吐沫“殺人兇手？殺了六個人？那，那不是比鬼更可怕？”
李沐陽吐了口氣，話鋒一轉“小宋，你知道配電室在什麼地方嗎？我打算先去配電室看看能不能恢復電力？這樣烏漆墨黑的，我們不方便去找其他人。”
“配電室就在附近，放射室那邊有個拐角，拐過去就到。”宋琦說道。
“好，那你帶我們去。”李沐陽說道。
“我，我帶你們去？”宋琦情不自禁的往後縮了縮身子。
沈佳荷笑道“宋哥，有我們在，你還怕什麼？李先生可是神探，不管是人是鬼，見了他都得嚇的屁滾尿流。”
李沐陽聽她這麼說，不禁翻了翻白眼兒，心說這也忒誇張了吧？說得我好像是根本不是神探，而是茅山道長呢？
宋琦遲疑了半天，才點點頭說“行吧，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心裡頭也不踏實。”
當下，三人推門出去，由宋琦打著手電在前面帶路。
轉眼就到了配電室——正如宋琦所說，從放射室拐過去，就是配電室。先前李沐陽兩人要是多走幾步，就已經找到了。
配電室門上上著鎖，李沐陽就掏出上次用來撬開二零四病房的‘萬能鑰匙’，一番操作，輕易的將配電室的鎖開啟。
到了裡面一檢查，去愕然的現，並沒有出現任何故障，而是總閘被人給關了。
隨著李沐陽將總閘開啟，一瞬間就接通了電力，整個門診樓的燈，66續續的亮了起來。
沈佳荷和宋琦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一旦有了光，那種如影隨形的恐懼感，立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李沐陽忽然說道“小宋，我忽然想起，你剛剛說，開始下雪的那晚，江院長來了？”
宋琦愣了愣，就點頭說“是啊，我在大堂和他碰見的，還打了招呼呢！”
李沐陽嘿了一聲“看來，我們得去院長辦公室走一趟了。”
宋琦愕然的問“不去找其他人了嗎？”
李沐陽笑道“說不定，他們此刻，都在院長辦公室呢？”
宋琦更是一臉的茫然。
沈佳荷似乎想到了什麼，深深的看了李沐陽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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