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浩感覺到後腦勺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便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現自己竟然還在那輛計程車中,只不過被人用繩子捆成了一個大粽子,連動都不動了。
嘴巴還用膠帶給封了,只有鼻孔能出氣兒。
他心裡頭不由得破口大罵“李沐陽你個王八犢子,這不是要坑死老子嗎?啥叫給兇手製造機會?這不是把老子往死路上送嗎?”
他心裡一面罵,一面後悔,怎麼就稀裡糊塗聽了李沐陽的鬼話呢?平時他做事兒都精明的很,怎麼就被李沐陽給忽悠了呢?
越想越來氣,他就拼命的扭動身體,嘴裡出嗚嗚的聲音。
結果正在開車的司機,抄起手邊的扳手,反手就一下。
幸好沒打他的腦袋,而是他的肩頭。
頓時疼他得渾身直哆嗦,心說好漢不吃眼前虧,看看他到底要把我怎麼樣?哼,別讓我逮住機會,否則非把二兄弟踢爆了不可。
於是,他就老老實實的一動不動,豎著耳朵聽車外面的動靜。
一開始,還能聽到有過往車輛的聲音。
可過了二十多分鐘,四周忽然變得安靜了起來,車子也開始出微微的顛簸。
他心中暗忖“難道已經出了市區?這是上了鄉下的土路?麻痺的,也不知道李沐陽那個王八蛋知不知道我被人劫走了?會不會帶人來救我?”
一路顛簸,又過了約莫半個小時,車子停了下來。
車門開啟,司機把牛浩從車上給拖了下來。
牛浩趁機觀察四周的環境,現不遠處有一個孤零零的農家小院,院中的房內,有燈光透出來。
計程車停下距離小院大概五十步遠的地方,地面上是有些黃的草皮。
他被司機在地面上拖著,在草皮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痕跡。
進了農家小院,牛浩一眼就看見,院內是三間磚瓦房,門前幾步外,立著一根水桶粗細,一人多高的鐵柱子。
他目光轉向東側,眼珠子立刻就瞪圓了。
赫然看見,有個人趴在地上……這可不是一個完整的人,而是隻有上半截身體。
這個人的身後,是一條長長的血跡,一直延伸到一口鍘刀前。
在鍘刀的後面,有一下半截身體跪在那裡。
這個半截人,腸肚流了一地,也不知道死了多久,血跡都已經變成了暗紅色,那些腸肚上還有幾隻綠頭大蒼蠅飛來飛去。
看到這一幕,他差點被嚇的靈魂出竅,心說難道這就是燕警官說得極刑嗎?他媽的,兇手不會也把我切成兩截吧?早知道,我還不如跟警察合作了,總比被李沐陽那個王八蛋坑要好?
正在在驚魂未定之際,司機已經把他拖到了黑鐵柱子前。揪著他的背心,將他提了起來靠在鐵柱上。
鐵柱子旁邊,有幾根大拇指粗細的繩子。
司機就先把他的雙腳綁在鐵柱子上。
然後解放他的雙手,背到身後,重新捆綁好。
搞定一切,又從懷中取出一把尖刀,把他身上原有的繩子盡數割斷。
後退幾步,默默的觀察起來。
牛浩被他看得汗毛倒豎,心說他到底要幹啥啊?
司機看了片刻,就又走回到他面前,用刀子將他身上的衣服割成布條。
轉眼工夫,牛浩就變成了山頂洞人,全身一塊布都沒有了。
秋夜的冷風一吹,牛浩直打哆嗦,嘴裡出嗚嗚的聲音。
心說你要殺就殺,剝我衣服幹啥?他不會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一想到噁心的畫面,他膀胱就一陣的脹,忍無可忍,尿液長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