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熱情大方的孫淼。
李沐陽感覺輕鬆了不少。
免了客氣，直言不諱。
孫淼笑呵呵的說“這個問題，回答起來，有點複雜。高赫的確是我招聘來九川集團的，可卻是江總授意的。”
李沐陽微微愣了一下神，狐疑的問“此話怎麼說？”
孫淼吐了口氣，說道“李先生，像我們這樣體量的集團公司，時時刻刻都需要各種各樣的人才。我們不可能浪費人力資源向社會上廣招，最佳的途徑，就是透過獵頭，尋找與我們集團經營理念，且個人能力非常強的精英加盟。所以，江總總會在物色這樣的人才。”
她略微停頓了片刻，聳聳肩說“一般情況下，江總透過獵頭尋找來的，都是高階的管理人才。可這次高赫，卻是個例外。無論從能力還資質來說，他還沒資格入獵頭的眼。可江總卻親自找到我，把高赫的個人資料交給了我，要求我儘快招聘他進入九川工作。我當時心裡想，說不定高赫是關係戶，與集團的某位高管有親屬關係。呵呵，這也可以理解，畢竟我們是一個人情社會，很多事情是要講面子的。”
李沐陽點點頭，略微沉吟“孫主管，那你深入調查過高赫的背景和來歷嗎？”
孫淼搖搖頭“沒那個必要，這也不是我的工作範圍。高赫的工作簡歷很簡單，大學畢業之後，就在一家叫興展的公司任職，主要工作方向是市場營銷，而且業績平平。興展采用的是淘汰制，因為高赫的表現平常，業績一直都不盡人意，就被淘汰掉了。”
她對李沐陽莞爾一笑“聽起來是有點殘酷，不過這是現在社會普遍現象，年輕人都不容易。高赫來報道那天，我和他聊了一些，對他也算是有了初步的瞭解。這個年輕人很和善，而且對未來生活充滿了希望。聽他說，他很快就要步入婚姻的殿堂，而且每個月還要還房貸，所以對九川集團拋去的橄欖枝非常的開心，也表示一定會努力工作，不辜負九川對他的認可。”
“他入職的第二天，江總就給我打電話，要求把高赫調到她身邊，做總經理助理。這是個萬金油職位，但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職位。不但要負責幫助總經理處理各種檔案，安排日常行程等等，還要經常陪總經理出去應酬。這對年輕人來說，是一種磨練。這讓我更加確定，高赫肯定是關係戶，說不定還是江總的親戚呢。”
她說到這裡，李沐陽就擺擺手，打斷她的話“孫主管，問你一個題外話，你對江總這個人，是怎麼看的？”
孫淼頓時一怔，本能的朝門口看了一眼。
這才壓低了一些聲音說道“江總很高冷，甚至有些不近人情，可她的工作能力非常強，也非常得九川股東們的信任。大傢俬底下，都管她叫冰山女……”
她忽然停了下來，聳聳肩說“我們九川集團，最忌諱背後說人是非。李先生，對不起，咱們還是迴歸正題吧。”
李沐陽微微一笑，點頭說“理解，那就最後一個問題吧！高赫失聯之前，有什麼異常的表現嗎？”
同樣的問題，他在孫淼這裡，再度問了一遍。
孫淼皺了皺眉頭，沉吟了半晌，才說道“倒是沒有什麼異常的，不過最近一段事情，他的情緒不太高，看上去非常的疲憊。我在集團遇見過他幾次，每次都是頂著黑眼圈，看上去睡眠不太好。不過我們只是在他入職的時候有過接觸，沒有深交，我也不能過度關注他個人的問題。”
“好，謝謝孫主管的配合，很高興認識您。”李沐陽見已經沒什麼好問的，就主動結束對話。
孫淼笑道“李先生，你真是太客氣了，這都是我的分內之事。更何況，您還是陳總的父親，能和您相識，也是我的榮幸。”
李沐陽笑而不語。
孫淼主動提到陳淑敏，自然是為了建立起友好的關係。
像她這樣的高管，各個都是人精，自然不會放過任何結交的機會。
從九川集團出來。
兩人上了車。
葉靜心一面動車子，一面說道“老李，這次拜訪，貌似沒有什麼收穫啊！”
李沐陽掏出一根菸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緩緩說道“誰說沒有收穫？第一，我們知道了高赫之前就職的公司，興展公司。第二，我們對江玉竹也算是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第三，從孫淼口中我們得知，高赫失聯之前一段時間，精神狀態並不好。第四，高赫入職九川很莫名其妙，且與江玉竹有關係。這些，都是線索，只是我們需要一條線，把它們串聯起來。”
葉靜心撇撇嘴“這和找到高赫有什麼關係？萬一高赫只是單存的意外失蹤，甚至可能已經意外身亡了，你所說的這些線索，就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