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棠瞳孔猛然一縮,他知道該隱是想用血族秘術逃跑。
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將全身的真氣凝聚在手中,在極短的時間內向那片快逃竄的血霧連連揮出數十刀。
隨著他的真氣揮出,血霧中出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但血霧的度卻不減反升,以閃電般的度向洞口逃竄而去,眨眼之間已經消失在徐少棠的面前。
徐少棠不甘心就此讓這個心腹大患活著離開,連忙向洞口狂追而去。
只是,無論他的度再快,終究快不過那團血霧,當他追到洞口那狹窄的地方時,他的度受到洞口的限制慢了下來,而那團血霧早已不知所蹤。
當徐少棠走出洞口,猛然感覺一道風向自己奔來,徐少棠正要出手的時候,卻看清了來人的臉頰,徐少棠連忙將自己的攻勢收回。
澹臺靜茗在身影猛然在徐少棠的面前停住,有那麼一瞬間,她差點沒能忍住撲入徐少棠的懷中。
“你……沒事?”澹臺靜茗呆呆的看著徐少棠,問出的聲音有些顫抖。
徐少棠心中著急該隱的去向,並未注意到澹臺靜茗的異常,只是急著向澹臺靜茗問道“你有沒有看到一片血霧從這裡離開?”
“血霧?”澹臺靜茗疑『惑』的看向徐少棠,搖搖頭道“我沒看到,只看到你從這裡面出來。對了,該隱呢?被你殺了?”
提到該隱,徐少棠的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現在正值夜晚,澹臺靜茗他們也沒有看到該隱向哪個方向逃竄而去,他已經不可能再追到該隱了,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心腹大患從自己的面前逃跑,這種滋味實在難受。
“該隱逃了……”徐少棠微微嘆息道,臉上滿是不甘的神『色』。
“逃了?”澹臺靜茗微微偏過腦袋,淡淡的笑道“該隱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可怕嘛。”
她的腦袋裡面開始想著,徐少棠是不是故意將該隱說得很厲害,好在自己的面前施展“英雄救美”的老套路,想到這裡,澹臺靜茗的臉頰開始微微泛紅,心裡彷彿被什麼東西撞了一般。
徐少棠微微搖頭“該隱這是剛剛甦醒,實力只怕連以前的三成都不到,要是他全盛時期,只怕我們早已成為他的血僕了……”
“血僕?”澹臺靜茗驚道“你是說,那個該隱是吸血鬼?”
徐少棠點點頭,說道“用吸血鬼來形容該隱實在太小看他了,他還有另外一個稱呼——血皇!”
就算澹臺靜茗不知道血族的秘辛,聽到“血皇”這個稱謂的時候,也已經猜到了該隱的身份,能被稱為血皇的人,又豈是易與之輩?
兩人說話間,木頭已經扛著還在昏『迷』中的『淫』蛇走過來。
徐少棠看了昏『迷』的『淫』蛇一眼,向木頭問道“他怎麼樣?”
“沒事!”木頭淡淡的說道“他應該是和那些被抓的人一樣被『迷』暈了……”
“丟人!”澹臺靜茗忍住一巴掌扇在『淫』蛇腦門上的衝動,哼道“作為龍組的人,居然被人『迷』暈了,說出去我都替他丟人!”
徐少棠道“先想辦法將他弄醒吧,澹臺你也別怪他了,這次要不是『淫』蛇以身犯險,恐怕之後的事情會更加麻煩。”
雖然徐少棠也覺得作為龍組高手卻被人『迷』暈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但他還是從心裡感謝『淫』蛇的,要不是『淫』蛇以身犯險讓他們找到這個山洞,再給該隱一段恢復的時間,只怕他根本不可能是該隱的對手。
要是他們晚幾天找來,落荒而逃甚至隕命於此的就是他們了,從這個角度來說,『淫』蛇相當於變相的救了他們的『性』命,也救了很多無辜的村民的『性』命。
聽到徐少棠的話,澹臺靜茗暫時放棄了將『淫』蛇弄醒好好的教訓一頓的念頭,望向洞口道“咱們先去裡面看看還有多少活人吧……”
還要再次踏入這個人間煉獄,雖然她心中一萬個不願意,但卻又不得不再次走進去,因為裡面還有一些因他們及時趕到而得以保全『性』命的人,他們必須要去將這些人全部救出來。
徐少棠和木頭同時點頭,邁著沉重的步伐再次走入洞中。
當看到洞裡橫七豎八的躺著的屍體之時,三人臉上的神『色』都很難看,即使那些裝神弄鬼的人已經死了,他們還是恨不得將那些人全部拖出來鞭屍。
而徐少棠心中更是對這幫人渣痛恨至極,要不是他們用這麼多人的鮮血要喚醒該隱,該隱現在或許還在無休無止的沉眠之中,這幫人根本不知道,他們喚醒的不是什麼神靈,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可以想象,只要該隱不死,這個世間不知道又會有多少無辜的生命遭到荼毒。
懷著沉重的心情,幾人將那些昏『迷』中的人和死人分離開來,從現場的樣子來看,被那些裝神弄鬼的人抓來的村民至少在三百人以上,而現在,還活著的人已經不足三十人,其他的人,都已經化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一群人渣!”看著這副人間煉獄的景象,澹臺靜茗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起來,走到那個已經死去的老者身邊,狠狠的在其屍體上踢了幾腳,以洩心中那壓抑的怒火。
徐少棠輕輕的閉上自己的眼睛,不想再看到這副悽慘的畫面,可以想象,得到這些人的死訊,那些村子裡面的人會哭成什麼樣子。
一番折騰之後,他們終於將那不足三十的活人全部弄出山洞。
“龍飛會過來嗎?”徐少棠坐在洞口,微閉著眼睛向身邊的澹臺靜茗問道。
“應該會吧!”澹臺靜茗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我將這邊的事情已經全部彙報上去了,只要他沒有出去執行任務,應該會親自過來一趟……”
徐少棠微微的點了點頭,自言自語的說道“那就等龍飛過來再說吧……”
如今該隱的去向成謎,誰都不知道該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只能將找到該隱的希望寄託在他們的身上了,雖然這個希望的可能『性』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