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搖搖頭,“非也,那位公子生得一表人才,若是來過珍品閣,君御定會有印象。”
他拿出一個水鏡,將早上見賣家的情形給他看。
“家主可識得此人?”
年輕男子著一身玄衣,生得氣宇軒昂。
肖炳臺看了兩眼水鏡中的年輕人,搖搖頭:“沒見過。”
君御注意到,肖炳臺在看水鏡中,那男子手上那隻關著小獸的籠子。
他笑道:“這位公子和家主一樣,也是個喜歡養獸寵的人呢。”
肖炳臺看了眼那籠子裡的毛雪白的小狐狸,笑道:“問問他,這小傢伙怎麼賣,價錢不是問題。”
君御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是,家主,明日等他來了,君御便立馬去問問。”
水鏡中的男子和君御談妥了拍賣的細則,當場交了貨,簽下契約。
接著,管事遞給他一個面具,向他解釋面具是用來隱藏身份的。
男子當即戴上試了試,幻形成一個青衣少年。
少年明眸皓齒,身姿清新俊逸,一雙狐狸眼,動人心魄。
肖炳臺當即就臉色一變,從座椅上坐直了身子。
不曾想,卻是不小心將手往面前的金絲籠中多伸了幾分,猝不及防被籠中的靈鳥狠狠啄了一口。
他頓時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嘶——”
君御驚道:“家主你沒事吧!”
肖炳臺搖搖頭道:“沒事。”
“君御,他可說過,他幻形後這模樣的主人,同他是何關係?”
君御驚訝道:“管事也問過這個問題,這位公子說是他的一個仇人。”
“家主,你不認識這位公子,卻認識他幻形後的樣子?”
肖炳臺只是笑著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沒有說話。
他眼中的興奮膨脹到了頂點,只因種種跡象表明,她要回來了。
君御見他不說,也沒再追問。
他收起水鏡,準備去提那金絲籠,“家主,這靈鳥縱是萬般可愛,但終究與咱們不是同類。”
“您待它再好,它也未必能懂,更不可能記在心裡。”
“您看,您為它尋來這麼多珍稀的靈植,靈果,它可曾吃一口?”
“家主,您還是不要在它身上費心思了。”
肖炳臺喃喃著,“終究不是同類……”
他看著金絲籠中那些堆成了小山的靈植靈果,突然按下君御拿金絲籠的手。
“我不過是看中它聲音悅耳,想聽個動靜罷了,又不是貪圖它別的什麼。”
“它為何就這般不情不願呢?”
君御看不到他面具下的表情,卻從他語氣中聽到了罕見的失落和傷神。
“家主……不過是個畜牲,您何必放在心上?”
“君御再為您尋一隻乖順的。”
肖炳臺輕笑,釋懷一般長長嘆了口氣,“是啊,一隻鳥罷了,我何必放在心上?”
“既然它不情願待在我身邊,那就讓它去它該去的地方吧。”
他開啟了金絲籠,那病懨懨的靈鳥突然變得十分活潑,立即從籠子裡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