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尤三姐卻是個潑辣的,再加上她的顏色便是放在天下花魁中也屬於絕色,衝擊力愈大。
這位主兒是真的敢薅著頭髮“咣咣咣”的來耳光,關鍵是她嘴皮子還利落,將那些女子寧肯賣皮肉色相,也不肯吃苦的根底血淋淋的揭破,然後親自帶著被逼到“絕路”的年輕花魁們去勞作。
尤三姐不僅是說,她自己帶頭去幹,好些時候還連夜幹。
這就讓大多數人愈發沒話可說了,就這樣,帶出了一批又一批,洗去風塵氣息的讀書女子。
“勞動改造”這四個字,已經被尤三姐奉為圭臬。
這次回京見證賈薔登基,兼受封為妃的過程中,都未停止和小琉球及山東那邊急信溝通。
論勤勞用心刻苦,當數第一。
但也正因為如此用心,所以在那些花魁、清倌人還未徹底洗脫風塵氣成為良家前,很難從她手裡要到人。
聽聞黛玉笑言,賈薔道:“你開口,她敢說不?”
黛玉沒好氣道:“仗著身份欺負人,又有幾分意趣?再者,是你給人家定下的規矩,如今反倒想自己變化破壞?”
賈薔捏了捏下巴,伸手將黛玉攬入懷中摩挲起光潔的膀子來,捱了幾下粉拳後,道:“當初定的規矩有些死板了,只一味的體力勞動,不真正見識見識民間疾苦,她們又如何明白她們過的生活已是十分難得,做的事又是何等偉大?”
黛玉聞言雖滿心歡喜,卻還是嬌啐一聲,道:“就知道說好聽的哄人,不過你也別去逼她。我看得出,她為了你交代的事,算是拼了命了。如今你忽地改口,說她做的那些不當緊,不值當,豈不傷了她的心?”
賈薔乾笑了聲,這話怎麼說的他好像成了渣男了……
清咳兩聲後,他道:“那這樣,我先去和她商議一二。關鍵是,這種事不會長久有。也就這幾年多些,再過二三年,哪有那麼多讀書識字的清倌人給她訓練了?我去和她商議商議,尋條長久的路子……”
黛玉聞言,一下從他懷裡起身,沒好氣道:“去罷去罷!還正好呢,我和子瑜姐姐要歇息了!”
子瑜在不遠處的錦墩上,看著兩位人間至尊小兒女般吃味拌嘴,滿面笑容……
誰道天家無真情?
……
西苑,涵元閣。
賈薔到來時,只安妃尤氏一人迎了出來,滿面驚喜。
尤氏今年還不到三十,形容極豔,生育過後,更是豐潤飽滿,堪稱極品。
見禮罷,賈薔攜其手往裡去,問道:“三姐兒呢?”
尤氏又好氣又好笑道:“三姐兒怕是想考狀元呢。”
賈薔奇道:“這話怎麼說?”
尤氏笑道:“皇爺不知,臣妾這三妹妹打小琉球時就暗中悄摸著讀書寫字,如今更是每天夜裡都拜師苦讀。皇爺一月裡來兩回,也不虞耽擱伺候皇爺的正事。”
賈薔聞言呵呵一笑,握著尤氏的手緊了緊,溫聲道:“家裡人多,又都有事繁忙,朕方才就是被皇后和皇貴妃一道哄出來的,她們要商議安濟局的事,沒功夫理朕。貴妃那邊也是如此,織造司的事,讓她懷著身子都顧不得歇息。朕身上也有許多差事,若非如此,朕會多來陪陪你們的。”
聽賈薔這樣一說,尤氏心裡大為感動之餘,又羞愧道:“皇爺,臣妾真是個糊塗人……”
她還是極聰明的,知道這個時候狡辯難得歡心,利落認錯賠不是才應該。
果然,賈薔聞言高興起來,不再多言此事,只在她腰下豐澤的隆起摸了把……
左右除了銀蝶、炒豆兩個家裡老人外,並無其他內侍。
賈薔喜歡精簡些,其他人自然不會奢靡排場……
“嗯?你們怎麼也在?”
賈薔很沒形象的摟著半倚在他懷裡,任他施為的尤氏進了偏殿後,就看到邢岫煙和妙玉居然都在,微微吃驚。
兩人四目,正直勾勾的盯著賈薔在那胡作非為,兩人俏臉同時飛起紅暈來,屈膝一福見禮後,躲去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