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李世民冷靜了。耐著性子與姬雲聊天。打就別想了，別說打壞了，打跑了就夠心疼了。他可查了，姬雲脾氣有些古怪，崔闖捱打被作弄就是證明，還有程處默在牢裡的反常，都是姬雲搞的。
這聊著聊著又聊到讀書這了。問姬雲怎麼求學的。聊一聊，看跟我們一樣不一樣。
剛才還天南海北的，怎麼又繞回來了？姬雲心說沒完了？行！玩“早期還好些啦，不到七點，也就辰時就得起，吃飯然後去上課。一節課加兩柱香的休息，算半個時辰，一天六節課。後來慢慢加”
“加？如何加？”杜如梅端著酒抬眼問了一句
“早上天不亮，五點多，也就是卯時出頭，出門跑步鍛鍊身體一會，上一節課，辰時吃飯，學四節課後正好是正午，吃飯，然後再學四節課，吃飯，再回去學兩節課。然後回去寫作業”
姬雲說的就是改制前初中的早自習與晚自習。還有點懷念，想想有些落寞
“作業？可是留下的課業？”房玄齡總是能找到問題所在
“回房公，正是。課業很多很繁複的，一般都是要到深夜子時前後十一二點才睡。第二天還要交給老師的”
杜如梅被姬雲打擊了。這是每天都在學的節奏啊。還管鍛體的，面面俱到啊。他不想說話了，只想喝酒。可李世民不讓，拿眼睛撇他。沒辦法。問吧“一天竟然只睡兩個時辰。姬小哥，方才聽你說幾點幾點的是何意？”
“哦，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一小時六十分鐘，一分鐘六十秒。小時那也叫點，與十二時辰對應的。一樣的”姬雲
李世民他們想說一樣個蛋蛋。時間如此精確。就是為了那書吧？
“哎！姬小哥，你家不錯嘛，那麼多課業，所消耗的紙張可是不菲啊”房玄齡善於謀，看問題也不同
“家？一般了。至於那些作業，就是課業呀，真是頭大。消耗紙張倒是不少。比那些書多好多倍吧。沒有十倍，那也最少五倍以上”姬雲
“什麼樣的紙？”李世民抿著酒一直觀察著姬雲。一天學一個時辰半，大唐這裡有，如姬雲一般一天學三個時辰，也行。可是這以後一天五個時辰不間斷沒完沒了的學。任何一家也沒有。
原因就倆：一是沒有那麼多書教，二是沒那麼紙。沒紙導致書難以普及。還有藏書，藏書的真正意思就是藏起來不給外人看，都是傳家之寶。
立志做個好皇帝的他得顧著眼前。那就是紙。大唐缺紙。
“就是那個雪白，薄薄的，兩面都可書寫，寫蠅頭小字。倒是翻著不得勁。就只寫一面就不要了”姬雲
“可能著墨？”杜如梅心裡滴血，不要了？扔了？
“能啊。畫畫都行。兩面都能寫”姬雲
“這麼多？”房玄齡與杜如梅對臉相望，有些驚訝
程咬金吹牛“嘿！老夫當年，就沒啥課業”
“作業是作業。那考試卷才叫可怕。半月考，月考，半年考。一到快考試的時候，那作業就成了卷子了，那會兒就感覺天天寫，白天寫晚上寫，上課講卷子，下課寫卷子。天天揹著一堆卷子走路”
“卷子？”李世民對這個感興趣
“昂。不同的課有不同的卷子。一天好幾張。要不是正反兩面都是題，用不了幾天就抗不動啦，書包裡除了書就是卷子。幾十斤重”
家一般？李世民他們才不信。往最小了說那個五倍的紙張消耗，大唐也沒誰家這麼玩的。姬雲寫的是蒼蠅大小的字，然後只用一面不要了。要是他們的毛筆字，那用紙張就是一小山了。那都是錢，能兩面著墨的紙，還雪白的，薄薄的，那是最上等的紙。
這買紙的錢，房玄齡杜如梅他們一估算，去球吧！自己家供一個這樣的孩子用這學法，那紙的消耗就能把家吃空。書與考卷有幾十斤重？如此看來，姬雲如所言非虛，那是用錢山書山紙山活活堆起來的學問。
“那紙你可會做？”房玄齡試著問了一句
“哎？房公，這吃飯還需要知道廚子怎麼做的嗎？那紙用完就扔了。誰會去研究它？”姬雲聲音有些大
這話問得多餘了些！杜如梅看出來了姬雲有些惱怒，趕緊圓場讓房玄齡罰酒才算扯回來。
程咬金可不客氣“你小子的廚藝可是比御廚還高。別忘了，天上人間”
“嘿！那是。別的不說。廚藝，小子我敢說天下無雙”姬雲也就覺著這個拿得出手
李世民他們仨自然知道姬雲的天上人間，沒百貫錢別去。好吃是真好吃，就是貴。那麼問題來了，這還有空學廚藝嗎？
不能討論廚藝的事情。李世民他們仨怕姬雲是自貶身份。要是隨著說，搞不好今個立馬就得散場了。
李世民舉酒“來，喝一個。這姬縣男真是風趣啊。你們說是吧。哈哈哈”
房玄齡與杜如梅他們趕緊迎合稱是舉杯喝酒。姬雲還是小抿一口
李世民一拍程咬金，讓他去取筆墨紙硯來。他要看姬雲寫字。毛筆字他倒是見過。他看的是蠅頭小字。字騙不了人，下筆一寫就看得出來。
程咬金今個真鬱悶，今個來當陪客的嗎？這是我家呀！
姬雲卻說我用的筆不同，不是毛筆，是炭筆。
這可把程咬金難住了，炭筆？什麼樣？
姬雲讓給他些未燒完的木條，小指粗細就行。
這個好辦。程咬金親自去找去了。
這空擋，李世民問姬雲不是學了書法為何不會？
姬雲告訴他們書法是單獨學的，練習的。使用的紙也不一樣。
行！一會寫出來就算。李世民他們仨聊著天等著
結果剛回來的程咬金又被打去拿筆墨紙硯去。
都弄得了，單獨整出一桌子來放筆墨紙硯。姬雲把木炭條磨一磨後坐下，想想寫什麼呢？
李世民是真想姬雲寫個《三字經》出來。但是他知道不可能。師門秘技哪裡那麼容易給他？
“哎！王爺，我給您畫幅畫吧。邊畫邊你們邊聊，若畫得好王爺要賞”姬雲
“好。本王答應了”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