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西語氣誠懇:“你是個好人,我覺得……”
段池打斷:“我不是。”
景西更加誠懇:“我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能和壞人在一起。”
段池問他:“如果我是好人呢?”
景西想也不想說:“那你值得更好的。”
段池低笑一聲,終於沒忍住捏了捏他的下巴:“我找不到比你更好的了。”
他只捏了一下就放了手,後退拉開距離,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雖然今天是被逼到這一步,乾脆不想再裝了,但實在不是個好時機,註定得不到他想要的結果。唯一的好處是以後不用絞盡腦汁地想辦法約人,可以直接追了。
景西同樣沒有較真,段池要是這麼容易放棄就不是段池了。
倒是能趁機逐客……他的念頭一閃而過,嘴裡那句“咱們都冷靜幾天”還沒出口,段池就堵住了他。
“我侄子的警報響了,”段池說,“物件是金語夢。”
景西把話咽回去,驚訝:“什麼?”
段池打量他的表情:“今晚響的,我得去看看,你去嗎?”
景西自然是要去的。
他和金語夢是從小一起長起來的,忽略掉這裡面段池知道或不知道的因素,只為著這個情分,他也得去一趟。
他按照正常邏輯,明知故問地給了一句:“你侄子手環都響了,你還來我這邊?”
“走到一半響的,”段池說,“想見你,順便問你去不去。”
景西“哦”了聲,提醒:“我聽說你侄子的兩個朋友也是異狼,到時你讓他們離我遠點。”
段池點頭,示意他換衣服。
景西剛要轉身,只聽房門被敲了敲。
二人對視一眼,景西問:“誰?”
“是我們,”紈絝們的聲音隔著房門傳來,“我們買了吃的和啤酒,撲克牌也準備就緒,兄弟們陪你嗨!”
景西給了段池一個眼神,看著他往裡走了幾步藏在牆後,這才開啟門,笑道:“東西放下,嗨就算了。”
紈絝們不幹。
“這怎麼行,我們可是特意陪你出來散心的,哪能還讓你一個人悶著?”
“既然出來了,就是玩的。”
“越悶越容易心煩,嗨出來就好了。”
“我已經玩一下午了,”景西說,“沒見我都洗過澡了嗎?我要睡了,養生。”
紈絝們扒著門,痛心疾首:“養什麼生,年紀輕輕的,你怎麼能這麼墮落!”
“年紀輕輕的怎麼還不養生呢?”景西比他們痛心疾首,“我勸你們最好也養幾天,總是花天酒地,身體早晚被掏空,我天天看著你們作死,特別心疼。”
紈絝們充耳不聞,依然扒著門。
他們正要再勸,一道突兀的鈴聲猛地在房間裡響了起來——狼崽在警局沒等到小叔,又打了電話。
景西:“……”
段池:“……”
紈絝們:“……”
氣氛死寂了兩秒,電話被按斷,紈絝們倏地反應過來,睜大眼:“你屋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