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風華正茂 第25節(1 / 2)

樂安翻白眼:“怎麼沒清譽了?”

齊庸言咬牙,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湊到她耳邊道:“要我說的那麼明白嗎?那個睢鷺……你想做事就做,找什麼由頭不好,偏找這麼個爛藉口。你知道這幾天京城上下怎麼說你的嗎?!”

樂安好奇:“怎麼說的?”

她這幾天淨忙著做事兒了,還真不知道外邊兒怎麼議論她的,就連侍女們也知道此時不拿那些事兒打擾她。

不過,大致想想,似乎也能想到一些。

果然,齊庸言一聽她問,便氣得不行。

冷笑道:

“你真要聽?”

樂安點點頭。

齊庸言閉眼,故意撿最難聽的說:“說你為老不尊,邪侈放蕩,一把年紀啃嫩草,不知道怎麼下得去手,簡直不知羞恥為何物。”

提起這,齊庸言就憋屈。

在皇室眾多公主中,樂安的名聲算不得頂好,但也絕不算太差,畢竟還有南康公主之流的頂在前面,樂安也就這幾年肆意了些,有些行為很是招人背後非議,但那都無傷大雅,哪個公主,甚至哪個權貴不如此呢?在一灘渾水中,一直清白清正如澧蘭沅芷,才是格格不入。

況且,樂安以往再怎麼被人非議,也沒在男女私事上被人說過嘴。

齊庸言知道,皇室公主,甚至一些高門貴婦,私下裡頗有些見不得光的腌臢事兒,甚至有公然養面首小倌兒的,但是樂安卻從來沒在這方面出過問題。

不管是盧玄起死後到和他成親前,還是和他和離後,她從來明明白白,坦坦蕩蕩,哪怕以她的身份地位和容貌,招招手就能有一大堆人前仆後繼地撲上,甚至以往也從不乏大膽追求、投懷送抱的,但她卻從未動心過,拒絕地更是乾脆利落。

可偏偏這次——

想起那個睢鷺,齊庸言更嘔了。

他當然知道睢鷺,甚至還見過,那個曲江宴上僅憑一張臉就風頭出盡的少年,雖然他當時只遠遠看了一眼,卻也不禁感慨了下其容顏之盛。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容顏極盛的少年,會就憑著他那張臉,跟樂安扯上關係。

還是這樣一種離譜的方式。

齊庸言自己知道樂安別有目的,對那少年沒半點真心,但別人可不知道,這幾日他聽著各種閒話,有說樂安色迷心竅,被那睢鷺的臉徹底迷住的;有說樂安獨居寂寞,榻上空虛(……)的;甚至還有些渾人,竟連下三路的葷段子都編排了出來……

想起這些,齊庸言就渾身如螞蟻鑽般不舒服。

正不舒服著,樂安說話了。

“哦……就這樣啊?”

低頭,就見那人笑臉盈盈,稍顯清瘦的雙頰上甚至還帶著些紅暈。

“我還當有什麼新鮮的呢。”樂安下巴微抬,“罵人都沒什麼新鮮詞兒,淨是些老掉牙的,嚇唬誰呀。”

齊庸言難得無語:……

“你這什麼反應?”

樂安翻白眼。

“那你想我有什麼反應?聽連是誰都不知道的人說幾難聽話就臉紅羞愧?痛哭流涕?恨不得鑽進泥裡去從此不見人?或者為表清白,滿天下地解釋我不是那樣的人?甚至來個以死明志?”

齊庸言一愣,道:“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樂安反問,“你所期待的,不就是我為此羞愧嗎?”

“可是,我為什麼要羞愧?”

“且不說外人不明就裡的說三道四,該羞愧的明明是說三道四的人。就算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又怎樣呢?睢鷺自薦為夫又怎樣,我看上他美色又怎樣,傷天害理了嗎?違背國法家規了嗎?”

她笑了笑。

“你看,我今年四十一,睢鷺十七,我們差了二十四歲,聽起來是挺離譜的,對吧?”

“可是,我怎麼記得,你今年三十九,而那位已經跟你定了親的劉小姐,今年才十五,正正好好,恰恰巧巧,也是差了二十四呢……”

“怎麼就沒見人說你為老不尊、放蕩邪侈、不知羞恥、一把年紀啃嫩草……也沒見你為此羞愧呢?”

齊庸言陡然愣住。

他總覺得樂安說的似乎不對,可是,又說不出哪裡不對,一時之間,根本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反駁她這些做什麼?年齡什麼的根本就不是重點!

“重點不是這個,”他直接將摟著樂安的雙手放在她肩膀上,逼著她的視線正正地看向他,才咬著牙道,“重點是,他只是看中你身份權勢,對你沒有一點真心,而你,也根本不喜歡他!”

樂安眨眨眼。

忽然——

“放屁!”

樂安擲地有聲。

“你又不瞭解,你怎麼知道他對我沒真心,我也不喜歡他?明明是——他對我仰慕已久,我對他一見鍾情,我們,情比金堅!”

齊庸言:……

他寧願相信崔盧兩家明天就自請抄家,也不相信李臻這張破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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