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時節，高塔外的首都高空時而靜謐深邃，時而煙火通明五彩斑斕。
每名咕獨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慶祝這場新年狂歡，煙花、禮炮與彩光燈對漆黑夜空是最顯眼的一種。
凌晨至晨曦微升，‘溫馨’的聚會氣氛中，王皓儘可能降低存在感陪伴眾人，大多時候都在聽牆角。
從庫墨侃侃而談的經濟資料，到大白東拉西扯的追隨者文明的故事。
最後他的視線定格在了奧諾與莫瑪間，兩人口中不時蹦出靈能理論和社會學的專有名詞，王皓本能的感受到文明新星冉冉升起的趨勢。
“奧諾大人，除卻您說的行政管理改革，其實靈能理論理論上的作用還能更大。”
莫瑪聚精會神的翻看終端，很快找到一篇靈能理論文章。
“你說靈能角度對六度空間理論的解釋？”
低著頭打量一番，奧諾詫異連連，被莫瑪的奇思妙想所吸引。
她們剛才一直在討論靈能理論對智慧生命人口管理的作用，而莫瑪十分激進的提出深度改革的可能性。
雖然明知道唯心的理論照搬照套不一定，但還是難免想入非非，淺層的靈能運用都能大大減輕行政冗餘，如果把行政機制的底層邏輯變成唯心側的……
一瞬間，奧諾猛地搖頭，將危險的想法甩出腦海。
“智慧靈魂間思想的六分性，靈能外在表現的窮舉推演，星球靈能網路的催熟……你的想法很好，但過於前衛。”
好不容易跟上對方的思路，奧諾輕柔腦袋。
莫瑪靈感很高，經常性的說到半截，話題思路就開始跳躍。
“不行，絕對不行，我們對靈能的理解還處於孩童階段，照模學樣已經很勉強了，至少也要等咕獨大人口中靈能覺醒的盛事打來才能考慮進一步的事情！”
奧諾語氣嚴肅，大規模改革的計劃需要海量資料支撐，除非你能得到咕獨大人的演算幫助。
“額……好吧，我知道了。”
激動揮舞的手僵在半空，莫瑪恍然鎮定下來，平復心情，發散思維重新收束，她也知道自己的話多少有些異想天開。
涉及靈能的奇觀大工程遙不可及，擺脫靈能使大貓小貓三兩隻才是咕獨文明的第一步。
沉默一陣子，她眼中充盈疑惑，重新盯著奧諾，悄聲問道。
“靈能覺醒的盛事真的存在嗎？”
“咕獨大人說會有，我對此深信不疑。”
說到這奧諾微微停頓，側頭環視一圈辦公室，沒有發現咕獨的人影。
很好，上司不在，可以說點實話。
“雖然咱家文明化身整天摸魚打遊戲，對屬下的管理寬鬆，溫和的像手無縛雞之力的能量體，但我相信，祂心裡對文明的發展，門兒清。”
咕獨身為帝國的絕對核心，每天的外出行程、網路痕跡、遊戲記錄、甚至一天在公共場合說過幾個字都會被狂熱的行政人員扒的一乾二淨。
比起古代神話中神性大於人性的神只，咕獨更像擁有七情六慾的聖靈。
前兩年時間十分注重文化工作領域的發展，近些日子突然沉迷學習。
不是翻看前沿物理資料，就是查閱最新的生物學理論，首都起源市中心大學的教授團，每天24H隨時候著為祂解惑。
咕獨：……
此時，正上方聽牆角的王皓尷尬無語。
壞了，身為極端軍國的文明化身，被屬下嫌棄武德不充沛，老領袖還在給年輕的少女塞私貨。
是不是該顯露一下存在感？
腦中猶豫片刻，王皓還是掐斷了想法。
算了，無所謂，女兒們開心就好。
“我跟你講，咱們的咕獨大人好說話的同時，榮辱觀更貼近帝國高層無情的政客和理智科學家的結合體，只是更有人情味，算半個理想主義者，會將榮譽、道德、社會風氣等因素當成高優先梯度的利益，這點有些像普通民眾站在第三人稱視角下鍵政。”
奧諾附耳繼續悄咪咪說道，笑吟吟的沒什麼顧忌。
旁邊的莫瑪面容怪異，在她感知中，頭頂上正飄著一團溫暖的氣息。
但奧諾沒有靈能所以無法感知到。
“咳咳！”
乾咳兩聲，莫瑪一本正經。
“如果是有利於文明的行動，咕獨大人是真的不在意哦，之前我還想解剖咕獨大人，只是塗蘭她們阻止我了。”奧諾不為所動，接著說道。
聽到話題逐漸危險起來，莫瑪義正言辭，又有些慫慫的作態直接轉移話題。
“奧諾閣下，我們還是繼續討論有關靈能使教材的問題吧。”
希望奧諾阿姨不會被穿小鞋吧……
希望人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