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走出宿舍,就感覺一陣穿堂的涼風呼嘯而過,吹得我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馬平川膽怯地拽著我的胳膊,“寒哥,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我白了他一眼,有意地拍了拍他脖子裡掛著的風水珠說道“你放心吧,沒事的。”
馬平川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有風水珠在身,這風水珠十分厲害,一般的邪祟是不敢近身的。
馬平川當即膽子就大了起來。
不過眼下我倒是考慮,沒有鑰匙,我們該怎麼進去。
沒想到這對於韓琪來說,完全不是問題,他拿出了一根鐵絲捅到那鎖眼裡,三下兩下,就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那房門立刻就開啟了!
我很是驚訝,真不知道韓琪是怎麼做到的。
“吱呀!”一聲,房門開啟了一條風。
隨即,一陣陰風便立刻從那門縫裡竄了出來,直吹得人頭皮麻。
韓琪率先走了進去,我跟馬平川也跟在後面。
而就在這時,我無意中看到前面的韓琪,手本能地摸向了他自己的腰間,我這時注意到,他的腰後竟然一直都彆著一個一尺多長,兩寸來寬的桃木盒子。
這桃木盒子上密密麻麻地寫著很多蠅頭小字,我一眼就認出,這些蠅頭小字竟然是道家符咒!
我心中一陣詫異,原來,這韓琪竟然也是一個道門中人嗎?
也就在這時,我忽然想到了之前所見韓琪跟吳登科打鬥的時候,所使出的招式。
當時,我只覺得韓琪的招式奇特,有板有眼,不過卻沒有看出是何門何派的武功。
現在我終於明白,我當時為什麼沒有看出來了,那是因為,韓琪當時使的,根本就不能稱之為武功,而只是道門裡用來練習呼吸吐納之術的普通氣功。
這種氣功普通至極,就只是一些簡單的套路姿勢而已,甚至連很多清晨在公園裡晨練的老大爺可能都會。
我當時只覺得韓琪的功夫肯定很高,所以並沒有往這方面想。
想通了這些,我也立刻明白,看來,韓琪當時跟吳登科拼鬥的時候,並沒有使出全力,而只是以這普通的氣功來應對。
這到底是為什麼?
不過眼下,我也沒有機會考慮這些。
韓琪推開了房門,我們跟著便走了進去。
整個房間裡十分陰涼,明顯要比我們的房間溫度低了好幾度。
房間裡昏暗無比,因為怕被夜晚巡查的老師看到,所以,我們也沒敢開啟房間裡的燈,只是拿出手機,用手機上的燈光照明。
房間裡東西跟白天沒什麼兩樣,十分破舊。
我從腰間解下鑰匙,然後拿鑰匙在牆壁上颳了好幾處地方。
當我最後刮開一處地方的時候,我終於找到了我要找的東西。
血跡!這粉刷的牆壁下面,果然是能夠看到血跡!
看來,六一九宿舍的事件,絕對是真實的。
隨即,我忽然聞到了房間裡有一股味道,這股味道夾雜在房間裡的臭味裡面,不過還是被我聞了出來,“你們聞一下,這房間裡,是不是有燒什麼的味道?”
馬平川聞了一下,立刻說道“沒錯,好像是燒紙的味道。”
我立刻驚覺,“難道是剛才吳登科燒的!”
我們隨即便在房間裡查詢,終於,我們在桌子底下找到了一小團已經熄滅的灰燼。
這灰燼的形狀有些特別,似乎是捲曲到一團的。
馬平川說道“這桌子底下之前我打掃過,這灰燼肯定是剛才吳登科留下的!吳登科大半夜到這房間裡來,該不會就只是燒紙這麼簡單吧?”
隨後,馬平川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隨即大驚小怪地說道“你們說,會不會是因為那些人的死跟吳登科有關,吳登科心裡有愧,所以半夜過來給他們燒紙錢啊?”
我當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我蹲下身子湊到那堆灰燼跟前,忽然,我從那堆灰燼裡看到了一個沒有燒掉的黃色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