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益守板著臉對妹子F說道,對方脫衣服的手頓時僵硬在當場。
“你也一樣,滾出去!”
劉益守對妹子E說道,他甚至連名字都懶得問。
兩個女人都沒動。
“如果我叫人來趕你們走,那你們就不是脫衣服給我看了,明白麼?二位貌美如花,相信很多男人想嚐嚐你們的滋味。”
劉益守肅然道。
二女嚇得連忙告罪,慚愧的退出書房,遇到羊姜在門口偷窺,她們挑釁一樣的瞪了羊姜一眼,飛一樣的離開了。
“看夠了就快進來,把門帶上。”
書房裡傳來劉益守的喊聲。羊姜訕訕進入書房,坐到劉益守身邊,眼中帶著興奮,卻又一句話都不說。
“剛才看了一場好戲?”
劉益守一臉無奈問道。
“嗯嗯嗯,可惜沒有看完。”
羊姜意有所指的說道。
“你這麼晚到處閒逛,就是來看戲的?要是我跟家裡哪個娘子在這裡辦事,你也要來觀摩?”
劉益守沒好氣的反問了一句。
“雖然沒有特別的興趣,但看看也無妨嘛……”
羊姜嘿嘿笑道,她看到桌案上依然是那張壽陽地區的詳細地圖,臉上難掩失望。她還以為在寫“龍王”後續呢。
“呃,龍王贅婿後來怎麼樣了?”
羊姜拉著劉益守的袖子問道。
“鬼知道,那是廣告我又沒點進去……”
察覺到說漏嘴了,劉益守輕咳一聲問道:“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問這個?”
“呃,那倒不是。”
羊姜坐直了身子,看著劉益守的眼睛,面色似乎有些嚴肅了。
“我只是想知道,白天的時候,阿郎你跟你師父好像很不對味,而且好像是阿郎在找事。阿郎平日裡為人一向謙和,為什麼要跟你師父針鋒相對呢?”
沒想到居然是這件事!
劉益守託著下巴倚靠在桌案上,懶散的說道:“是啊,有感而發罷了,說著說著就很想教訓他。”
如果別人這麼說那肯定是狂妄到了極點,但話從劉益守嘴裡說出來,羊姜覺得似乎理所當然一樣。
“有感而發?”羊姜不明所以。
“對,你覺得陳慶之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怎樣一個人?
這話真把羊姜問住了。她輕輕搖頭,要是她能看透陳慶之,那陳慶之也太水了!
“阿郎覺得呢?”
“陳慶之嘛,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這句夠不夠?”
劉益守又不經意說了一句令人終身難忘的“金句”。
讓人又敬又憐,可惜做的事情卻是毫無意義!羊姜一時間有些理解劉益守的感受了。
看起來是你在教訓我,但其實我才是可憐你,你卻意識不到你自己有多可憐。
“他呢,希望把我教成一個梁國的守護者,或者說是蕭衍的忠犬。女婿嘛,給老丈人看家護院,不寒磣,對麼?”
劉益守的話語裡充滿了無奈。
“可是你不願意。”羊姜握住他的手,柔聲說道。
“對,我就是我,不想給任何人當看門狗。既然可以做人,為什麼要當狗?哪怕狗吃得比人還好,但狗始終就是狗啊。”
羊姜忽然想起以前劉益守說的“舔狗”到底什麼模樣,忍不住莞爾一笑。她有些明白劉益守剛才為什麼要對那兩個美人發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