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露出獰笑,捏著拳頭來到元玉儀和馮小娘的臥房,果不其然,元玉儀到現在都沒睡,緊張不安的坐在床邊。
而陪著她的馮小娘已經靠在床頭呼呼大睡,似乎是夢見什麼好事,臉上都帶著笑容。
“今天的事情,你說,要怎麼處罰你!”
劉益守輕輕關上門,冷著臉問道。
面對爾朱英娥的時候,他要幫元玉儀把責任扛下來,但是回家以後,該算賬就得算賬。這是鐵的規矩!
“她又不是未出嫁的小娘子,你在浴室裡玩了她,她快活,你也快活啊,這又有什麼不好的?
我這樣做是為了你好!有本事的男人哪個不是見一個玩一個?就你最慫!”
元玉儀抬起頭,賭氣一樣倔強說道!
神特麼的為了我好,你這三觀已經歪到哪裡去了?
劉益守氣得舉起手臂,猛的朝她臉上扇過去。
雷霆一樣的掌風,快碰到元玉儀光潔如玉的臉頰時,又變得非常和緩,最後輕輕的在她臉頰上拍了一下,形同撫摸。
“你真是要把我給氣死。”
劉益守哀嘆道。
“對吧!對吧!我就知道你不會打我的!你最好了!”
元玉儀轉悲為喜,興奮抱起劉益守的胳膊,在他臉上猛親,留下一連串溼乎乎的唇印。某人用袖口擦了擦臉,指著呼呼大睡的馮小娘說道:“你去把她叫起來。”
很快,馮小娘醒了,有些迷糊的問道:“阿郎這麼晚才回來啊,怎麼了?”
“讓元玉儀趴在床上,把她褲子給脫了,然後用柳條打屁股打五十下!記得打之前,要用鹽水泡一下,我在外面等著。”
劉益守說出了讓元玉儀大驚失色的話。
“別別別,阿郎,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她還是個孩子啊。”
馮小娘將劉益守拉到一邊,小聲說道:“昨天洗澡的時候我都看到了,元玉儀這小娘子,屁股又白又圓的。用柳條打壞了,留下傷口,那可如何是好?你這樣還不如殺她一刀呢。”
馮小娘苦勸道。
聽了這話劉益守差點吐血,對某人完全摸不到事情的重點徹底無語。
正因為她還是個孩子,所以才千萬不要放過她!
我特麼不是要你描述她屁股好不好看,我是要教育她做人做事啊!
聽了馮淑鳶的話,劉益守血壓一陣陣的往上衝。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看到坐在床邊裝可憐的元玉儀,嘆了口氣道:“讓她把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等等,這些話抄寫五十遍吧。抄一遍抵消掉一鞭子。”
這叫“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馮小娘打你屁股,一個是抄書,你自己選一個。”
懲戒是必須的,因為如果不懲戒,元玉儀以後就會“恃寵而驕”,她認為自己的“終極手段”就是給劉益守侍寢。所以她就會以此為憑,不斷的去做一些難以控制,難以揣摩的事情。
最終惹出大麻煩來。
“哼,我寧可屁股被打爛也不會抄書的,你打吧。”
元玉儀趴在床上,故意把屁股翹起來,示意劉益守快動手!
“呃,阿郎,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我沒聽過啊。”
馮淑鳶一臉尷尬說道。
她也算是讀過書的世家女了,雖然不是嫡系主枝,可是家境那並不算差。結果她都沒聽過劉益守說的這些。
“這年頭沒《三字經》?”劉益守愣了下,隨即釋然。既然沒有,那就默寫一段出來,寫多少算多少吧,好歹以前讀書時背過一些的。
《三字經》裡面很多是事蹟和典故,有些不合時宜。不過還有很多是名言警句,摘抄出來正好。等劉益守花了好多時間,將那些可以摘出來的默寫完,二女早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該受罰的沒受罰,我這個要實施處罰的,反而寫得手痠,這特麼什麼世道啊!”
劉益守哀嘆了一聲。
他拿著油燈走到床邊,看著元玉儀平靜中帶著笑意的睡臉,輕聲嘆了口氣。這樣就好了,這次就原諒她吧,元雍總算是把徐月華送給了自己,這份恩情在,幫他照顧一下元玉儀,天經地義的吧。
人生在世,大丈夫豈能有恩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