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簡直勝利在望(2 / 3)

韋黯毫不客氣的單刀直入問道。

“韋氏大禍將至,在下特來救韋氏一族性命。”

毛喜危言聳聽的詐唬道。

韋黯又不是三歲小孩,毛喜還在學走路的時候,他就已經出來做官了,自然聽得出來這是說客的套路。於是哈哈大笑道:“若是你想說這個,那在下只能說求人不如求己,各人福緣不同,若是韋氏必遭橫禍,那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倒是讓毛喜有些惱怒。看得出來,韋黯並非草包。打仗的水平如何不知道,做人還是有幾分腦子的。

“請韋氏一族棄暗投明,不要跟著蕭綱偽帝一條路走到黑。蕭綱此番作為乃是篡位,當日,天子將詔書交給劉駙馬,旋即遇刺身亡。

詔書已經拓印下來了一份在此,若是韋先生有意,可以在壽陽與合肥之間,約定一處地方。劉駙馬願意帶著天子的信物、詔書原件和前太子蕭統一脈的後人江陵王蕭歡,與先生見面。

到時候,先生一定可以知道事情的真偽。”

毛喜雙手攏袖行了一個大禮,隨即將劉益守的書信和詔書的“影印版”交給韋黯。

後者震驚得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沒想到劉益守竟然不聲不響的,將蕭統的嫡長子蕭歡弄到了壽陽,手裡還握有蕭衍的傳位昭書。韋黯開啟“詔書”,一個字一個字的確認,詔書裡面說廢太子蕭綱,改立儲君為蕭歡,以明正統。

韋黯的雙手都顫抖得厲害,幾乎拿不穩那單薄的一張紙。

他又拆開劉益守的親筆信,對方在信中詳細講述了此事的前因後果和天子遇刺的疑點,並號召韋氏跟他一起撥亂反正,擁立蕭歡為新天子,入建康勤王討奸。

信中言辭懇切,一個威脅的字眼都沒有,可以說十分有誠意了。

劉益守在信中說:

當年天子起兵討伐無道的蕭寶卷,你父韋睿深明大義,率兩千部眾勤王,被傳為佳話,也奠定了韋氏一族在梁國的地位。

如今梁國恰逢大變,天子遇刺駕崩。你父遭遇之事,又被你碰到了。是跟你父一樣站在大義這邊,遵照遺詔勤王討奸。

還是閉上眼睛,捂住耳朵,捏著鼻子跟著蕭綱一條路走到黑,相信你自有決斷。

人生短短數十年,看起來很長,然而關鍵的步子卻只有那幾步,甚至那一步。如今便是到了關鍵的步子,你韋黯,或者韋氏,要何去何從,如何選擇?

你族的韋載與韋粲已經做出了選擇,他們沒有站在正義這邊,當然,不知者不罪,他們是情有可原的。然而如今你已經知道了真相,難道也要學他們二人麼?

若是明知故犯,天下人都不會原諒你們。

在信的最後,劉益守希望韋黯定一個地方,雙方心平氣和的見一面,談一談。假的真不了,誰是真勤王,誰是真篡位,見了面就能見分曉。

我作為都督兩淮諸軍事的大都督都不怕孤身赴險,難道你韋黯還怕我會暗算你?

看完信,又重新再看了一遍,韋黯將信紙放到油燈上燒掉,沉吟不語。

毛喜也不催促他,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著桌案不說話。

“當年,我父在淝水兩岸築堰抬高水位,大破魏軍,攻克合肥。若是在下不同意見面,劉駙馬是否會故技重施?”

韋黯笑眯眯的問道,語氣有些不善。

這是陽謀。

從地勢上來說,能不能攻克合肥,只在於壽陽,也就是淝水的上游在誰手裡。從淝水這邊動手攻合肥城,事半功倍。劉益守其實是有所依仗的。

“回韋先生,在下亦是不知道劉駙馬會如何處置。但,城池是死的,人是活的,動動腦子,總會有辦法的不是麼?”

毛喜不動聲色的威脅道。

韋黯微微點頭。

“如此,那你回去便轉告劉駙馬,明日黃昏時分,在當年我父築堰的地方最北邊,我在那裡等他。我會一個人到,也希望劉駙馬不要讓閒雜人等跟隨,就他跟江陵王二人。

韋粲如今就在合肥城,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他會做什麼選擇你們可以想象一下。”

韋黯軟中帶硬的說道,把毛喜的威脅頂了回去。

“如此,在下這便告辭了。”

毛喜不置可否,也沒有說什麼狠話,直接雙手攏袖行了一禮,告退轉身離開。韋黯親自將其送出合肥城,沒有驚動任何人,包括他宅院裡的下人。

……

之前韋粲從京口出發,攻廣陵城不利才被調動到合肥。

於是新到任的柳仲禮轉換思路,命戰船開路,樓船在後,從京口出發,一路奔赴長江的出海口胡豆洲(江蘇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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