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將分離？”
華老聞言眉頭一皺，不等陳澤說完便打斷道“自古以來兵與將就是分離開來的，有什麼不對？”
“真的是分開的麼？”
陳澤搖了搖頭，“我看未必吧？”
“什麼意思？”
華老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些。
陳澤道“就拿博安城來說吧，那位城主鄭元鄖鄭大人，難道不是自己在訓練其中的五十萬大軍麼？”
“華老乃博安城的軍機主事官，我想對這件事多少會有所耳聞才是？”
華老沉默，沒有介面。
這些年他雖然不大管事，但軍機處的大小事宜也會由胖掌櫃報與他知道，所以並不是兩眼一抹黑。
對於鄭元鄖一直在私下裡訓練兵營中的五十萬精兵一事，他早有耳聞，只是一直懶得理會罷了。
于軍機處而言，有將領私下訓兵這並非好事，但要說有多壞，其實也並沒有。
畢竟不管怎麼訓練，兵力的調配還是歸軍機處所有，一旦有別的將領來借兵，軍機處完全有可能將訓練度更高計程車兵調給他。
這樣一來，鄭元鄖就是在為他人作嫁衣裳。
士兵不歸將領而屬於帝國，這是自古就傳下的規矩。
將領只在戰時才對士兵擁有指揮權，當戰事結束，借調計程車兵無論還餘下多少，都是需要還回到兵營裡的。
就算是吃了敗仗全體陣亡，也有專門的情報人員將資訊傳回軍機處，以備記錄在案。
至於訓練方面，兵營中自然有教頭負責，當然輪不到將領們來操心。
那麼既然如此，鄭元鄖又何必費那功夫單獨去訓練其中的五十萬士兵？
而五十萬，恰好也是卡在了他這個參將級的謀臣能夠統領的最大兵力。
這是為了什麼，華老心知肚明。
正是涉及到了陳澤所說的兵將分離問題。
由兵營中借調計程車兵，自然沒有一直跟隨著自己的使得順手。
不同計程車兵，因為訓練度的不同，其戰力水準也是有高有低，對將領出的命令的執行貫徹程度也大不相同。
與此對應的，每一次戰鬥即使天時地利等各方面的情況都一樣，但士兵的素質，也就是在人和方面所起到的最終效果也不一樣。
往往同樣的兩次戰鬥，前一次能贏，後一次卻輸了，便是因為這樣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