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知道楚瑾在狠狠怒罵系統;‘讓你給我弄點催淚的,你直接給我上生化武器什麼意思?’
‘只是一點蔥蒜酸辣素,又不收你屬性點,請不要得寸進尺。’系統津津有味為楚瑾精彩的表演錄影,並不計較這一次忘恩負義。
座上另外二人是西山二當家齊悅和狗頭軍師趙琦,一個皺眉移開視線沒有多說話,一個只眯眼摸著鬍子視線卻沒移開過。
“我已經有夫君了。”楚瑾搖搖頭小聲道,他委屈無奈的神色透著水光,越南山瞧著這柔弱模樣竟也徒然硬不起心腸,只是將他抱著站起來,楚瑾小小驚呼一聲,隨後為求安穩般雙臂攀上了越南山的臂膀。
“你的夫君,可救不了你。”越南山抱起楚瑾就要往外走,一直皺眉的齊悅開口道:“大哥……”
“日後再談。”越南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趙琦老神在在地站起來向齊悅拱手一禮道:“想必不日就能喝大當家喜酒了。”
從南陽太守那裡送來的女子都是些普通姿色,根本就是打發他們。
這美人看起來精貴,身上衣著卻簡樸素然,烏髮之上只有一枚樸素的銀簪,想必並非出自大家。
越南山並非不近女色,只不過他向來暴戾獨裁,討厭女子拖拉,房事只不過是洩慾之用,趙琦從未見過他能忍耐著誰哭哭啼啼,還能將人抱在懷裡。
“女色誤事。”齊悅目光冷然望向一旁準備退下的錢河,狠狠哼了一聲。
若這女人敢攪亂大哥做事,他無論如何都要將她殺了。
“要去哪?”楚瑾盡力隔著和越南山的距離,卻被人一把死死按在懷裡,他看著這方向心下一跳。
“見你夫君,你不是想見他嗎?”越南山哼笑一聲,一腳踹開柴房的大門,灰塵飛亂在辰光裡,楚瑾看著那狼狽的人,雖然明知是在做戲還是立刻紅了眼。
“夫君……”他輕聲喚著,想安慰莫瑀不要衝動,可被捆住手腳的莫瑀抬起頭看著楚瑾在別人懷裡,眸中還是露出了痛苦之色,洶湧的恨意在落到白皙手腕上紅痕時達到了頂峰。
只是不能,他不能對不起楚瑾受的那些苦,於是莫瑀咬破舌尖壓下恨,沙啞開口:“我沒事。”
望著莫瑀的楚瑾也難過,他移開眼,不需要系統再給他任何催淚劑,只是一陣愧疚就溼潤了眼角。
看夠了這一番郎情妾意,越南山居高臨下看著那被楚瑾稱為夫君的男子:“你想活嗎?”
亂髮遮住莫瑀的眼睛,他抿起唇沒有說話,越南山狠狠往人的小腹踹了一腳還不夠,他不斷地往莫瑀身上亂踢,直到腳下的人蜷縮起身體,忍耐地發出痛苦的悶哼。
楚瑾心如刀割,他抓緊越南山的衣襟低聲哀求道:“不要再打了他,求求你,你要做什麼都可以。”
他好似反應過來什麼,主動挽上越南山的脖頸討好地湊近,越南山這才滿意地停下動作,卻沒看到美人淚光之下眼底結了冰。
這個人,他要斬斷雙腿給莫瑀賠禮。
月色之下人影稀疏,大家都知道今日山上來了個美人,卻落在了鐵血大當家的手裡。
大當家對女人可不溫柔,誰都為這美人嘆一口氣。
卻不知越南山甚至在房間裡簡單掛上幾根紅綢,他將楚瑾放在床上,急不可耐要扯下那染塵的白裙。
卻被那瘦削的胳膊抵住,床上被他強行灌醉酒的人抽出頭上的銀簪抵住脖子,咬牙堅定道:“你若碰我,我就死在這裡。”
越南山冷下臉色譏笑一聲奪過楚瑾手裡的髮簪,將人壓在身下嘲弄道:“你以為你這點力氣,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什麼?”
他的手掐住楚瑾的脖子威脅著收緊,身下動彈不得的美人蹙眉閉眼,兩滴清淚順著眼角滑下,像是在甘願赴死。
怒火被這一陣悽美的悲傷澆滅,本來引起的獸慾也消退去,越南山手指抹過楚瑾臉上的淚痕,沉默良久後冷笑道:“不到黃河心不死。”
將人一把從床上提起,越南山拉著楚瑾到了關押莫瑀的柴房,動作粗暴地將他推了進去,看著兩個相互依偎的人,越南山心裡沒由來一陣煩躁,只冷嘲熱諷道:“看伉儷情深能堅持幾時。”
‘如何?’楚瑾低著頭,偷笑著問系統。
‘天賦卓絕。’系統毫不吝嗇讚道。
房門被用力關上後加上鎖,楚瑾抹黑摸索到莫瑀的臉,摸到他溼潤的眼角,忍不住抵著他的鼻尖笑道:“別哭,我沒事。”
“我要他死,”莫瑀啞著聲音,一字一句恨意淋漓,“我要殺了他。”
無聲的安撫磨平了整日的痛苦,楚瑾緊緊摟住莫瑀的脖子吻上他唇。
莫瑀反手解開手臂上的繩索,按住楚瑾的後腦勺不斷索取,要用愛人的甜意沖淡眼淚的鹹澀。
作者有話說:
楚瑾:請選取你的死亡方式
莫瑀:不用選了(直接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