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白茵蕊從樹幹上跳下,一溜煙的跟著傅渝笙跑遠了。
傅京笙又要開始頭疼了,這個熊孩子,天都快黑了,他這是又要作什麼妖!他是十八歲了不是八歲吧?
三人摘好了幾筐桃子,給果園老闆稱重付了錢,在原地等了大概了半個小時,還不見傅渝笙和白茵蕊回來。
這時候太陽已經開始下山了。
“你們待在車裡,我去找他們。”傅京笙說完拿上手電筒就出發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還是沒有人回來,傅寧笙開始害怕了。
“湘湘,他們怎麼都沒有回來呀,會不會出事了?我們去找找他們好嗎?”
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她們又沒有手電筒,若是她們也走丟了那就不是幫忙而是添麻煩了。
“再等等,如果還沒有訊息我們就去報警!”談湘握緊傅寧笙的手說道。
又半個小時過去了,談湘已經準備發動車子去附近村子借電話了,正當她轉動鑰匙的時候,她看到山坡上出現了亮光。
談湘立馬把車子的車燈全都開啟了。
“寧寧,你看那,那是不是你哥他們?”
兩人下了車,往人影的方向跑去,近了,真的是他們!是傅京笙揹著傅渝笙,白茵蕊跟在他們後面!
車子是直接開到醫院的,傅渝笙得意忘形,一腳踩進了果農抓野豬挖的陷阱,跟在後面的白茵蕊一個沒剎住,一起跟著掉了進去。
白茵蕊還好,有傅渝笙墊在下面,她只蹭破了點皮,傅渝笙就比較倒黴,一摔一壓的,小腿骨折了。
醫生看了倒沒什麼大礙,打上石膏休養兩個月就行。
這下子傅渝笙可倒黴了,不僅受傷被堂哥罵還要被妹妹嘲笑,就這事寧寧能笑話他整整大學四年。
第二天一早,傅寧笙打電話過來約談湘一起去醫院看傅渝笙笑話,哦,不,是身體,談湘欣然應邀。
還沒進到病房呢,在門口就聽到裡面的鬥嘴聲了,得虧這是單人病房,不然這兩人都得被護士小姐訓。
“你有沒有良心呀!我是為了救你才骨折的,我這是被壓的,被壓的!”傅渝笙著急上火地解釋道。
“我哪裡沒良心了!我這不是買了蘋果來看你了嘛,再說我也是受害者呀,要不是你橫衝直撞的,我至於被困在那個坑裡那麼久嘛!”
“那你還笑話我身子弱!”
“你不是也說我胖來著,我哪裡胖了!就是你太弱!”
談湘和傅寧笙在房門外聽著牆根,強忍著不笑出聲,差點沒憋出內傷。
等她們調整好表情走進病房,才發現裡面居然還有一個人,是葉明薔。
葉明薔此時真是無比尷尬,她打扮了一早上美美的來探望傅渝笙,可他看都沒看自己一眼。
本來一個白茵蕊已經夠討厭的了,這會兒居然又來了兩個,葉明薔顯然不太會管理自己的情緒,這會兒她的不耐煩已經寫在臉上了,就差動手趕人了。
看著談湘和傅渝笙愉快交談的場面,葉明薔的臉色愈發難看,她走上前一把拉開了談湘,換上笑臉對著傅渝笙嗲聲說道:
“阿渝,我餵你喝粥好不好?是人家親手煮的。”
這親暱的語氣,讓在場的三個女生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白茵蕊一臉同情地望向傅寧笙,現在她明白寧寧的感受了!
“那個,明薔,你放在桌上就行,我手沒事,我可以自己吃的,謝謝你來看我,要是你有事就先回去吧。”傅渝笙訕笑著說道。
被當著這麼多人拒絕,葉明薔有點下不來臺,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
蔣心在門外嘆了口氣,推開門走了進來。
“小渝,你和我們家明薔客氣什麼,你們關係這麼好還用分你啊我啊的嘛,知道你出了事,我們明薔整晚都擔心的睡不著覺!”
“蔣阿姨,謝謝你們,不過我早上已經吃過了,實在是吃不下了。”
“那好吧,大家都先出去吧,讓小渝好好休息。”蔣心說著特地看了談湘一眼。
談湘跟了出去,想聽聽她想說什麼。
蔣心帶著葉明薔走在前面,側身在她耳邊囑咐了幾句,葉明薔就先離開了。
蔣心轉頭走到了談湘前面,看著她說道:
“談小姐,我奉勸你最好擺正自己的位置,傅家的兒子,不是你這種從小縣城考出來的窮學生能高攀的上的。”
這話還真是說莫名其妙,說實話,蔣心今天的表現讓她有些失望,和幾年前那次見面比起來,她好像沒什麼長進,這人是活在封建社會嗎?
若她還是那個阿湘,聽到自己親生母親對自己說這些話肯定會傷心,而談湘的注意點卻在別的點上。
“葉太太,你可能眼神不太好,我全身上下哪裡像個窮學生了?我好像還蠻有錢的誒!”
談湘說著漫不經心的露出了手腕上的翡翠手鐲,一派炫富的模樣。
蔣心顯然沒想到談湘會是這個反應,之前準備的說辭一下子都用不上了,一句話憋在喉嚨裡不上不下,臉色難看極了。
談湘這是真的戳到蔣心的痛處了,雖然她家老葉地位高,可收入跟做生意的人家沒法比,家裡又沒什麼資產,自己也是拿死工資的,這些年看著周圍的朋友同事一個個富起來,穿金戴銀的,說不羨慕是假的。
天知道她有多想發財,可以隨便的買那些好東西,可丈夫老葉是個有原則的人,不會給她在這方面提供助力。
當初她為葉明薇牽線搭橋,和首富王家訂了親,就是衝著人家的錢去的,可誰知葉明薇居然反悔了,這些年只顧著忙自己的事業,對王家公子不冷不熱的,婚期也一直定不下來。
可談湘這個死妮子不知怎的運氣就這麼好,居然和談家那兩兄妹把廠子經營得有模有樣的!
看著碰了一鼻子灰離開的蔣心,談湘不禁慶幸自己的心血來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