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尚離開,葉暖心底那忽然湧上來的恐懼淡了不少,理智回籠,人也平靜了一些。
她跟黑子道了一聲謝。
黑子剪開繃帶,小心翼翼的替葉暖清理傷口。
“不用謝我,我只是做了一名醫生應該做的判斷,”他說著拿出一片參片讓葉暖含著,“這裡沒有麻醉,您含著這個忍著點。”
葉暖含著參片笑了下,“這不是古代女人生孩子的時候用的辦法嗎?”
“補元氣的法子,古今通用,”黑子將傷口固定住,自傷口處夾出一小塊玻璃碎片,“不過,這種時候還能笑出來,九哥說的沒錯,您真不像世家圈子裡出來的嬌小姐。”
傷口很疼,意識在模糊與清晰的邊界徘徊。
葉暖強撐著不讓自己昏迷,便沒話找話的問了句,“黑子覺得世家的嬌小姐是什麼樣的?”
黑子想了下,“我覺得,至少是不會自己往傷口上倒酒精的。”
葉暖笑了起來,笑的身體都在抖,結果因為笑的太過導致牽動了傷口,不由[嘶——]了一聲,止住了笑,齜牙咧嘴的平躺在床上,人也清醒了不少。
黑子看著葉暖,“也許由我來說會顯得僭越,您不害怕刀槍,對於受傷與疼痛也遠比常人的接受度要高很多,但是,您為什麼要害怕主子呢,主子明明很在意您,也不會傷害您。”
為什麼要害怕?
葉暖低垂下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陰影。
早在上上輩子秦尚下令強抽她的血,她無力反抗失血過多死在病床上的那一刻起,她就怕極了秦尚。
只是這抹恐懼壓得太深,心底的憎惡又太過鮮明,令她一直都沒有現這種恐懼。
現在,這種恐懼因為這次受傷的關係爆了出來,洶湧澎湃,幾乎與本能融為一體,她根本壓抑不住。
而她也終於能夠理解,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害怕秦尚,只要站在他面前,就會控制不住的顫抖,又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極盡所能,對他阿諛奉承。
只因為他的強大,因為只要他有心,幾乎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比如上上輩子,他輕而易舉便讓葉家垮臺,只用一句話便奪去了她的性命。
又比如這一世,自己即使獲得了上上輩子沒有的力量,可為了保全葉家,卻也一直不敢與秦尚徹底撕破臉。
這樣的秦尚,她如何不怕?
她咬著唇握緊了拳,平復了身體的顫抖,嘴上不帶絲毫感情的答了句,“是嗎?”
黑子手上的動作不停,“嗯,我在護衛隊五年,第一次見主子這樣在意一個人。”
葉暖笑了下,“那你是沒看到他真正在意一個人的時候,是什麼樣。”
那是予以欲求,恨不得將星星月亮都摘給那個人的寵溺。
“您是說胡哥的妹妹,那位胡小姐?”黑子仔細的將散落在傷口內裡的玻璃碎片一片片的夾出,“主子待那位小姐跟待您不一樣。”
葉暖贊同,“是不一樣。”
“我覺得,主子待您才是真心的。”
“......”葉暖一臉冷漠,她很好奇黑子到底是戴了多厚的美顏濾鏡在看她跟秦尚的關係,才能得到這樣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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