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樣的情況，他要是真的出去了，他真怕他母親會說什麼傷人的話，到時候他不在，都沒辦法給沈燃解圍。
沈燃看了看他，“你先出去吧。”
顧少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老夫人，只好起身道“媽，你有什麼好好說。”
老夫人沒理他。
顧少白“……”
等到顧少白出去後，病房只剩下她們兩人。
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沈燃竟有些慌張。
她知道老夫人是來問她關於她身份這件事的。
沈燃只能笑問“媽，您想找我談關於我是不是妖怪這件事嗎？”
老夫人淡定坐下，“是。”
沈燃看著老夫人，很肯定的說道“我不是妖。”
她知道那天在茶館，老夫人也參與了。
“少白告訴我，你是神仙？”
沈燃愣了一下，隨即反問“那您是相信哪個呢？”
“神不會殺人，但妖會。”
所以就因為她殺了卿顏的哥哥，直接就否定了嗎？
“如果我真的是妖，想殺人，您應該很清楚，就不止卿世陽一個人了。”
老夫人看著她毫不避諱的眼睛，“所以你接近少白究竟有什麼目的？”
“我接近他確實有目的，不過，我還是想說一句，我不是妖，我也不想背這口鍋。”
“什麼目的？”老夫人的專注點就在這上面。
沈燃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手輕輕撫摸著，“這個孩子。”
“孩子？”
沈燃笑了笑，“老夫人，您之前對我很好，我一直看在眼裡，所以我實話告訴您吧，我確實不是凡人，但我也不是妖，我是狐族少主，與天族共事，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神仙。”
“你說的話我應該怎麼相信你？”
“您願意坐下來跟我談，確實心裡就已經有底了吧？”
老夫人要是真的怕她，這會兒就不會淡然地坐在這裡跟她談了。
或許她心裡也是知道自己從來沒有傷害過他們任何一個人。
“卿顏的哥哥你怎麼解釋？”
“卿顏的哥哥早就去世了，是有一個機關算盡的魔族佔據了他的身體，他才能在所有人的眼中活了很久。”
老夫人若有所思，似乎在想她的話有幾分真假。
沈燃知道老夫人動搖了，所以，她只要讓老夫人相信就行。
“媽，你之前看到的狐狸不是我做的，我沒有理由去讓你看到這些的。”
“那我如何會看到？”
“您難道就沒有懷疑過人為的嘛？跟您說實話，李婭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接下來的不用我說，您也能猜到些什麼吧？”
老夫人陷入了沉思。
李婭這點她確實懷疑過，如果沈燃說的是真的，那她就是被李婭給利用了。
而她就是明明知道被利用了還偏偏往李婭的圈裡走。
思考了良久，老夫人才道“這件事我會去查清楚的，如果跟你說的一樣，那我跟你道歉，也相信你的話。”
沈燃點頭，“道歉就不用了，您相信我就夠了，神是不能對凡人造成致命傷害的，否則我們是會被懲罰的。”
當然不致命也不行，這不是為了她之前揍人而開脫嘛！
老夫人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老夫人前腳剛走，顧少白就推門進來了，“我媽跟你說什麼了？她沒有跟你說什麼難聽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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