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似乎察覺到一絲他的異樣,她側過頭想看看,可是不想就這麼低頭,所以就沒有太側頭看,沒有看到他的臉色。
顧少白痛苦地閉上眼,緩了緩才準備起來道“燃燃……我出去一下。”
然而還沒等他起身,下一瞬,他口吐鮮血,都來不及給自己離開的機會。
沈燃愣了一下,也就這一下,顧少白又倒回了她的肩上。
沈燃下意識地伸手摟住他,“你怎麼了?”
顧少白靠在她懷裡,眼睛沉重地快要睜不開。
“燃……燃燃……原……原諒我好不好?”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說什麼原不原諒的?你怎麼了?我給你看看。”說著,她就要伸手探他的氣息,顧少白用盡最後的力氣拉住她的手。
“燃燃……你先答應我好不好?”
沈燃“……”
沒辦法,她只好點頭,“行了,我答應你,不怪你了。”
聞言,顧少白笑了,他的手從她的手上落下,閉上了眼睛。
“燃燃……不要浪費法力救我了……救不了的……我……我可能……可能沒有辦法繼續陪著你們了……以後……以後星星就只有你能照顧了……”
“不是,什麼意思?”沈燃神色有些慌了。
她連忙抓住他的手,探起他的脈搏來,碰上他脈搏那一刻,她愣住了。
她呆呆地問道“為什麼……你的五臟六腑全都……”他的五臟六腑全都廢了,一個凡人之軀,五臟六腑廢了,他人根本就沒有可能活著。
所以……他在那次為她擋下魔族地攻擊後,身體就已經不行了嘛?
她以為他恢復記憶以後,身體也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可沒想到他竟一直瞞著自己。
“燃燃……重來一世的我依舊沒有逃過愛上你,我很慶幸……還有機會……”彌補過去對她的傷害。
所以這輩子愛她時的卑微,患得患失,也是一種懲罰吧?
他都接受,只要還是她……
沈燃只覺得腦子有些空白,那種害怕失去的慌張感是她從來沒體會過的。
“好了,你不要說了!你告訴我應該怎麼救你?不要說那麼多廢話!”
“沒用了……我的法力也支撐不起這殘破的身軀了。”
“怎麼會沒用?你告訴我救你的辦法!你不要說這種話了行不行?不是說過把星星交給你的嘛?你要是比我先走,以後星星怎麼辦?”
是啊……
以後星星怎麼辦?
她還那麼小……
她就要同時失去父母嘛?
可是沒有辦法了……
“燃燃……你會安排好的對嗎?”顧少白最後一絲意識也沒有了,他在沈燃懷裡徹底失去了意識。
“我安排什麼啊!”沈燃晃著他的身體,可他沒有半點反應。
不知道為什麼,還是紅了眼眶。
……
歐陽諾趕過來的時候,他看到的是顧少白躺在床上,他的身旁躺著小星星,而沈燃就坐在床沿看著他。
他走近,看著顧少白毫無血色的臉問“到底生了什麼?”
“這段時間你守著他,看好小星星,另外不要讓任何人靠近他,我去去就回來。”
“你還有辦法救他嗎?”
沈燃看著顧少白,眼底是堅定,“能救,一定能救。”
“好,我會替你守著,看好小星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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