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兩斷……
不知道為什麼，一瞬間覺得空了。
什麼空了，她也說不上來。
但她從來都不需要什麼朋友，走了就走了，她不應該有那麼多不屬於她的情緒的。
沈燃點了點頭，“從來就沒有過，談何一刀兩斷。”
卿顏冷笑出聲，“沈燃……你還是那個高傲的沈燃，藐視一切關係，所以你從來就沒有把我當成過朋友，其實都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對嗎？”
沈燃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
卿顏笑了，原來她才是那個滑稽的小丑，讓人看了笑話還什麼失去了最親的人。
沈燃轉身離開，聽著身後傳來笑著笑著就哭了的聲音，她閉上了眼睛，在月光下消失了。
雲柯家。
雲柯正吃了一口林夕做的飯菜，還沒來得及做出評價，沈燃就出現在了他的客廳沙上。
雲柯連忙放下筷子走過去。
林夕看著被放下的筷子，還有滿桌的菜，失落地垂下了眸。
“你怎麼了？”
沈燃搖頭不說話，看上去心不在焉。
雲柯在她旁邊坐下，“罪魁禍不已經得到他該有的後果了嗎？你怎麼不開心？”
沈燃冷笑，“開心……怎麼不開心。”
明明給長老報仇了她應該釋懷的，可為什麼，反而覺得沉重了呢？
雲柯看她很不對勁，想說些什麼，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這樣安靜了良久，沈燃才開口，“你那邊處理好了嗎？”
“凡間魔族的餘孽全都剷除得差不多了。凡間應該安全了。”
沈燃點頭，是啊，她護住了凡間，她只是做了她該做的事……
若非職責所在，她又何必那麼累呢？
“那麼，這件事就該告一段落了，雲柯，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狐族暫且先交給你了。”
沈燃這是讓他回去了？
在凡間也確實是沒他什麼事了，他也確實是該回去了。
“那你一個人能行嗎？”
“能，如何不能？我在凡間還有一劫，這一劫能不能過，就看天意了。”
“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沈燃搖了搖頭，“月老告訴我的，他只道凡間這一趟會很苦，具體怎麼苦，我也不知道。”
“好吧，那你有事記得告訴我，……爺爺沒了，可還有我，還有狐族的每一個人，我們都是你的後盾。”
“好。”
雲柯摸了摸她的腦袋，滿眼心疼。
林夕看在眼裡，下意識地咬唇離開。
等沈燃離開後，雲柯再次回到餐桌，才現林夕剛剛又把菜熱了一遍，剛剛那麼多話，現在卻一個字也沒有。
雲柯看了看她，“你怎麼不吃？”
“我……我不餓。”她也不是不餓，就是不想吃而已。
雲柯也沒有多想，點了下頭就繼續吃了。
林夕“……”
難道就沒有現她不開心嗎？
算了，她剛想離開，雲柯又突然說話了，“我要回我的世界了，凡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再也不會踏足了。”
聞言，林夕愣住。
再也不會踏足……
他要走了嗎？
那她以後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一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就莫名的有些難受。
“那……那我……”一時之間，她張了又張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挽留的話嗎？可她又以什麼身份去挽留一個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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