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1 / 3)

闖進景陽伯府的是正兒八經的羽林衛,一眾家丁門房和婢子嬤嬤們誰都不敢攔。

苗婉和喬瑞臣在後面也暢通無阻到了景陽伯府的大堂前。

景陽伯府看起來很體面,青瓦灰牆和硃紅廊柱都是嶄新模樣。

苗婉眯了眯眼,這都是「苗婉」母親留下的嫁妝支撐起來的,景陽伯府一磚一瓦都別想留下。

至於羽林衛為何會來,其實也簡單。

當年喬瑞臣曾經任羽林衛副指揮使,若無陳家陷害,早晚會成為指揮使。

因此羽林衛的指揮使林城早就將喬瑞臣當做弟子來培養,誰知朝夕禍福誰也無法預知。

林城明白,喬瑞臣的仕途已經不在京城了,但有幾年師徒情分在,替喬瑞臣的娘子張目這種事情,他自然願意給喬瑞臣面子。

這件事牽扯到如今大嶽國本之孝道,聖人是不好直接下旨的,尤其是如今攝政王正有可能狗急跳牆的時候。

但喬瑞臣自己憑著關係找羽林衛幫忙,聖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林城還能不明白意思?

所以苗婉帶著崑崙奴來是裝逼來了,林城直接帶著羽林衛最精銳的十三營,真正替她打臉來了。

景陽伯兩口子是被羽林衛直接請出來的,苗婉不樂意在屋裡談。

雖然仍天寒地凍的,可在屋裡撕起來,外頭那些伸著耳朵甚至是鳥悄趴在沒撤下去的梯子上的吃瓜群眾,就沒辦法吃瓜了啊。

她苗世仁不是那麼不體貼的人,所以還是在院子裡撕更帶勁兒。

景陽伯不敢不給羽林衛面子,臉色難看出來了,不過一出來就指著苗婉罵。

“孽障!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早就將你逐出宗族了,你還有臉上門?”

苗婉恭敬給他福了一禮,估摸著景陽伯下葬她是不可能出現了,就當提前拜了。

起身後,苗婉面上帶著跟死人說話的平靜,甚至還能微笑,“我上門也不是找景陽伯認親來的,只是要跟你與你的填房算一筆舊賬。”

王氏臉色蒼白,扭頭看了屋裡好幾眼,等到她娘帶著堂哥出來,才鬆了口氣,給二人使了個眼色。

甭管是撒潑打滾問候祖宗十八代,有屎盆子這會兒趕緊潑出來吧,別叫苗婉有機會說出舊事來。

王家那吊角眼顴骨高下巴窄的老太太,立刻就上來了,別的不會,撒潑她是大拿。

“我呸!你個賤皮子怎麼有膽子說舊賬,當老孃看不出你那賤皮子底下的髒汙玩意兒呢,一個孤……哎喲!”

王老太太一輩子撒潑無敵手,罵人之髒,滾地之快,撓人之狠,都是從年輕時候就能唱無敵寂寞的水準。

可苗婉早就跟耿氏和兩個舅舅都說過,她不明白,為什麼要給畜生髮揮他們長處的機會呢?

狗咬你一口,你不能咬回去,就不會拿棍子打狗嗎?

阿墩早就得了叮囑,這王老太太還是太快了,阿墩才給了她張嘴的機會。

但,也就到這兒了。

他使了使勁,一腳就將老太太踹大堂廊廡下的臺階前頭,腦袋直直磕到臺階前的花盆上,那‘嘭’的一聲嚇得王寶根和王氏都哆嗦了一下。

阿墩單膝跪地,低頭大聲請罪,“主人恕罪,奴反應慢了,竟叫這老嫗髒了主人的耳朵,請主人責罰。”

苗婉心裡爽的跟喝了哇哇水一樣,不是因為阿墩下跪,他那一腳太利落了,至少值一百兩銀子!

景陽伯反應過來,因為喬瑞臣在,也不敢上前怎麼樣,卻看起來很有擔當的護在王氏身前,漲紅著臉怒罵。

“孽畜!這你個孽畜啊!你竟敢指使刁奴為難外祖母……”

苗婉冷笑打斷他的話,“景陽伯還是注意言辭的好,我外祖母早就死了,一個藉著為主母侍疾跟主君滾在一起,還夥同主君害死主母的賤婢,她的母親也配做我的主母?景陽伯怕是忘了大嶽的律例!”

景陽伯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母親是纏綿病榻而亡,你繼母是我堂堂正正三媒六聘娶回來的填房,你汙衊自己的父親就算了,連繼母都不放過,我苗氏沒有你這樣不孝的畜生!”

苗婉笑了,歪了歪腦袋看著景陽伯的色厲內荏,“你之所以敢這麼說,不就是拿準了我沒有證據證明,母親是怎麼死的,你又是何時與這女人滾在一起的嗎?”

王氏故作柔弱哭著開口,“你若有證據只管拿出來就是,我清清白白嫁給伯爺,你這樣汙衊我一個伯夫人,我定要去御前求個公道不可!”

頓了下,她哭得更厲害,說話卻絲毫不含糊,聲音也不小,“尤記得當年我嫁入景陽伯府後,府中嫡女失了母親,身子骨也不好,我一直都待她跟親生女兒一般,對她再瞭解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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