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其他事了,你回去上課吧。”蔣白棉剛說完這句話,忽然想到一個細節,自言自語般道,“我們在沼澤1號遺蹟分開,還沒到兩個月吧?”
“勉強一個月。”安如香回答道。
“那你來這裡當‘臨時老師’有多久了?”蔣白棉追問道。
“差不多三週。”安如香記得很清楚。
“也就是說,之前還有位‘臨時老師’?”蔣白棉記得之前聊天的那個女孩說過,來這裡快兩個月了。
“對。”安如香坦然回答,“就是他突然辭職,才有相應的任務被我接到。”
“那你知道他是為什麼辭職的嗎?”蔣白棉一下變得興奮。
“我不知道。我不太喜歡聊天。”安如香指了指臨時教室,“你可以去問問她們。”
“好。”蔣白棉點頭的同時,商見曜已經走向了充做臨時教室的房間。
他走到谷常樂面前,蹲了下來,平視對方道:
“我有一個問題。”
谷常樂突然有些緊張:
“什麼?”
“之前那個‘臨時老師’為什麼突然辭職?”商見曜直接問道。
“他沒說。”谷常樂看了看周圍的女性們,“不過他人還不錯,把我們預繳的一週學費都退了。”
“那你們知道他住哪裡嗎?長什麼樣子?”跟著進來的蔣白棉問道。
谷常樂有點茫然地回答:
“就普普通通一個男人,叫曾廣旺,眼神有點色眯眯的,但上課的時候還是很專心。”
“具體住哪裡,我就不清楚了。”
這時,先前和商見曜他們聊天的那個十七八歲女孩猶豫了下道:
“我知道。”
“在哪裡?”商見曜飛快轉頭。
因為他和蔣白棉長得都相當不錯,天然就能收穫善意,那女孩遲疑著說道:
“他還沒辭職的時候,我在黃角巷那邊遇到過他。
“他,他想和我睡一次,我當時正好有點缺錢,想著是熟人,不怕被搶,就答應了,反正和誰不是睡?
“他給錢還是挺大方的,住在黃角巷和紅羅巷之間的那個院落裡,靠黃角巷的,偏左的那棟樓,二單元,四樓,406,對,406。”
聽到是黃角巷和紅羅巷之間的院落,蔣白棉一下變得振奮。
那是林飛飛曾經租住過的地方!
聽完那個女孩的描述,周圍的女性們則嘻嘻哈哈了起來:
“你怎麼不早說這件事情?”
“他是不是表現很差,不好意思再看見你,才辭職的?”
“他到底行不行啊?”
……
這些大膽的發言裡,商見曜誠懇地說了聲謝謝,然後和蔣白棉一起,離開“阿福槍店”所在這棟樓,直奔紅羅巷。
守著院子入口的依舊是那個老頭,這一次,商見曜沒有說話,直接塞過去了一袋壓縮餅乾,成功阻止了對方的盤問。
按照描述的地址,他們兩人進了對應的單元樓,上至四層。
走了幾步,蔣白棉側頭看向商見曜:
“房間裡有人。”
“嗯。”商見曜表示自己也感應到了。
蔣白棉隨即將手探入衣兜,握住了“冰苔”的槍柄。
做完準備,她來到406室門口,抬起左手,敲了幾下。
“誰啊?”裡面傳出一道似乎剛睡醒的聲音。
“你爸。”商見曜非常流利地回答道。
這把蔣白棉剛組織好的語言堵了回去。
房間內那個人似乎一下變得很憤怒,忘記警惕和猶豫,猛地衝向這邊,拉開了木門。
這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普普通通,沒什麼特色。
他最先看見的是蔣白棉,整個人一下怔住,臉上不自覺就堆起了笑容:
“有,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