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堂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證:“警察。三水社群菜市場投毒,陳善需要和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
任瑞芳雖然坐在輪椅上,但她還是伸手攔在了陳善的前面:“我女兒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有什麼可以問我。”
明堂本不想太過強硬,這也是她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亮出自己的警官證,母女二人距離水邊太近了,明堂也怕她們兩個一激動直接跳下去。
明堂道:“詢問未成年人需要監護人在場,你也需要一併前往。”
陳善似乎是知道明堂他們為什麼而來,並沒有為此感到害怕。
任瑞芳似乎也明白陳善幹了什麼。
陳善推著任瑞芳離開水邊,明堂本著他們兩個人配合就不動武的準則,看著陳善出來,就沒有走過去。
陳善是一個看著很文靜的女孩。
她和明堂說:“我媽媽和這件事沒有關係。”
明堂:“即使沒有關係,規定詢問你的時候她也需要在場。”
陳善便不再說什麼。
帶著他們兩個回派出所,路上任瑞芳一直在問陳善發生了什麼。
任瑞芳一路上著急得不得了,可陳善卻一句話都不說。
陳善的母親行動不便,小丁幫忙揹著陳善的母親上樓,蘭寧則是拿著任瑞芳的輪椅。
一行人上樓以後,考慮到陳善母親的不便,就沒去審訊室,在派出所的另一間會議室裡對她展開的問詢。
一切都準備好後,明堂和陸長風負責審訊。
明堂問道:“這次三水社群大規模中毒的事情,是你乾的嗎?”
陳善顯得十分冷靜,平靜地望著明堂,“是我乾的。”
明堂:“為什麼這麼做?你知道這樣做危害了多少人的生命安全嗎?”
陳善:“我知道。”
邱少揚從見到陳善開始,就一直在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陳善和這個年紀的小孩完全不一樣,很冷靜,似乎不會害怕。聯絡到她的家庭狀況,或許是因為經歷得太多所以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這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明堂:“為什麼這麼做?”
陳善道:“因為想這麼做,這個社群的人就像惡魔一樣,他們並不無辜。他們甚至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去指責別人。”
“這個社群真的爛透了,他們真的都爛透了。”陳善十分失望:“這個社群內的女人十分麻木,她們還在依賴著男人生活,所有的一切都還在靠著男人,她們聚在一起,除了八卦,只有八卦,她們的三觀是扭曲的,誰家的一點事情都要拿出來反覆地說。”
“她們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教育出來的兒女也都是垃圾。”
陳善和別人不一樣,她不僅僅是一名學生,同樣也要照看家裡的生意。
所以她接觸的人更多,更廣。
陳善問道:“你們有被校園暴力過嗎?你們懂那種滋味嗎?”
“我懂。”陳善冷冷地說。
可她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這時明堂想起了另一個詞,麻木。
她不是冷漠,她是麻木了。
這個社群是個老社群,大多數人在這裡住了幾十年,甚至有些住了上百年,社群裡面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長年居住在這個社群裡面的人,也不需要離開這個社群,只需要留在這裡,生活起居所有的問題都可以在社群裡面解決。
社群老年人居多,相對其他的社群來說,這種社群相對閉塞,不需要與外界過多的交換什麼資訊。
因此他們聚在一起,就只有各種八卦。有各種各樣的小群體,甚至有領導者,有服從者。
在女性的群體裡面,有一定的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