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泱唇角揚起,“當然。”
投這個電影的錢,是他花的最值得一筆,親到了簡裴杉,讓每個人都知道他們兩是一對。
樓上一間房間,窗簾半遮半掩,霍序商站在窗前,眯眼深深盯著他的白月光和他的老婆出雙入對。
鄭助理查到簡裴杉會和洛泱出席這場舞會,他很早就到了,挑了個隱蔽的位置,觀察他們的感情狀況。
答案是非常好。
洛泱的進門起就握著簡裴杉的手,像是他媽的被強力膠粘住了一樣,一秒都沒有鬆開過。
只是當眾握手也就算了,洛泱時不時低頭脈脈細語,簡裴杉朝他淺笑盈盈,只要視線撞在一起,就要互相看上好一陣,要是周圍沒人,呵呵,他兩都剋制不住,要嘴碰嘴親上了。
最過分的是洛泱竟然還扶簡裴杉的腰!
雖然只是介紹朋友時,輕輕地扶一下,可看著那個熟稔的動作,平時私底下沒少佔簡裴杉的便宜。
洛泱是色/魔。
霍序商心底不禁冷笑著想,豈止是佔便宜,睡了一次又一次。
認識洛泱是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一想到他曾經這麼喜歡這個人,將這個人放在他心尖上,這個人卻闖進他的家,奪走他最珍貴的存在,他就恨不得老天爺降下一道驚雷,劈死這個曾經他喜歡的人。
他拿出手機給嚴修發條資訊,示意行動。
舞會還沒有正式開始,簡裴杉和洛泱坐到休息區的沙發,還沒開始膩歪,一個穿著侍應制服的人走過來,恭敬地問:“哪位是洛先生?”
洛泱坐起身,單手隨意翻整襯衫衣領,點頭說:“是我。”
侍應說:“陳山導演請你到旁邊說幾句話。”
洛泱微蹙眉,拍拍簡裴杉的肩膀“等我一會。”
簡裴杉深深看眼侍應,安安靜靜地點頭。
洛泱站起身跟著侍應走進一條華麗的走廊,幾米外陳山恰好走進一間房。
侍應帶著他走到那間門前,“陳導在裡面等你。”
洛泱推開房門邁進去,裡面亮著富麗堂皇的燈,是一間臥室,
陳山坐在門口的椅子,瞧見他哈哈一笑問:“你找我聊什麼?”
就在這一瞬間,洛泱猛地回過身,一把攥住侍應要關門的手臂,門關的只剩一條縫,牢牢夾著侍應的手臂,要不是他反應速度快,這會已經被反鎖在房間裡。
侍應痛得臉色慘白,被他壓制動憚不得,“啊!放開我!”
洛泱瞥他一眼,摁在門上的手緩緩往前推,夾得侍應的手臂壓扁變形,“誰讓你來的?”
“啊啊是霍總……”侍應只是收錢辦事,被他嚇得魂不附體,“是霍總讓我把你們引過來鎖在這個房間裡。”
洛泱猜到了,垂下眼勾起唇角冷笑。
陳山被怔住了,走上前來不可置信地問:“霍總?霍序商?”
“對對就是他。”侍應乞求地望著洛泱,“你放開我,我馬上給你們開門。”
陳山也望向洛泱,納悶地問:“你不是他的白月光麼?他怎麼這麼對你?”
霍序商以前愛洛泱愛的人盡皆知,即便跨年夜在宴會廳裡鬧得那麼難看,那也是一時氣憤所致,今天這種陰險的招數,不像是對待自己的白月光,而像是在對待自己的仇人。
與此同時。
嚴修大惑不解,發出同樣的疑問:“洛泱不是你的白月光麼?你怎麼這對他啊?”
霍序商站在鏡子前,慢條斯理地整理西裝的細節,姿態優雅,“我沒找人做了他,是看在杉杉的面子上,他是死了,簡裴杉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
嚴修“嘶”一聲,嘆口氣說:“多大仇啊,至於要他的命麼?”
霍序商轉過身看向他,眼裡幽深恨意翻湧,“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洛泱還真不能死,死了就成了簡裴杉心中永遠的白月光,成為他頭上永久一片幽綠陰影,致死都不能磨滅。
他看向鏡子裡,消瘦一大圈的臉,還有多日未眠的黑眼圈,襯衫下手臂上注射興奮劑留下的針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