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澤雲有些擔心，自從江月懷孕之後，事情多得數不過來，件件都是傷腦子的。
“月兒，在想什麼？”
江月被突然出來的聲音，驚了一下，。
從一個人世界裡出來，看到是牡澤雲，笑了一下：“小寶睡了？”
牡澤雲點點頭。
“這麼快？累慘了吧。”
牡澤雲坐在江月的旁邊，把江月拉到自己的懷裡，輕手輕腳地環住她。
“又在想什麼？不是說好了，有事要和我說的嗎？”
牡澤雲閉著眼睛，彷彿能從寂靜的空氣中，聽得到江月的心跳聲。
江月的心跳的非常慢，就好像是剛剛恢復工作的機器，在慢慢加速。
“我在想，和小寶說什麼，怎麼說，才能讓小寶去套蔡國芳的話，蔡國芳說出來之後，不會讓小寶恨我，不會讓他有負罪感……他不是我的工具，你明白嗎？”
江月堅定的時候，是真的堅定。
優柔寡斷的時候，是真的肉。
“如果真的是蔡國芳，我不想讓小寶長大之後，回想是他自己親手就愛你給母親送進監獄的，這不是一個美好的回憶。”
“暫且不說不是蔡國芳的可能性。小寶跟著我們，思想一定會發生變化，現在不就是嗎？等到他長大了，一定會明白蔡國芳錯誤的行為是要為之付出代價的道理。”
相對於江月，牡澤雲理性了不少。
“你想好怎麼和小寶說了嗎？”
江月點頭：“想到了一些，就是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小寶實話。”
“最好不要，小寶這個年齡的孩子，最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蔡國芳在小寶的眼裡，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神，而你卻要告訴他，他心目中的這個人，做了不可饒恕的事，還必須用餘下的生命來償還，那你接下來要做的，不是叫他如何騙取證詞，而是怎麼哄著人不哭了。”
“……”
牡澤雲說得在理，江月無力反駁。
夜裡，江月總結了一下要和小寶說的話，默默地在心裡記得牢牢的，一定不能對著小寶說的時候掉鏈子。
小寶一早起來，就被江月的溫柔給包圍了。
洗臉，吃飯，都是江月一一幫忙的。
要不是小寶知道江月懷孕了，就一定要江月抱著他轉圈圈。
“小寶，你想不想媽媽呀？”
江月在小寶吃完飯之後，就問出了自己醞釀一個早上的話。
“想！”小寶響亮地回答了江月的問題，想了想又補充道，“非常想……上次那樣對媽媽，我很愧疚，姐姐，你能不能讓我去看看媽媽，就一眼！”
小寶上了沒多久的幼稚園，對人的稱呼就變成了城裡的味道，不在說帶著鄉土味的口音了。
小寶在江月的身上撒嬌，還生怕傷到了江月，滾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畢竟剛和江月一起的時候，被牡澤雲狠狠地教訓了一頓，長了記性。
“當然可以啊，不過你要聽姐姐的話，姐姐要你問媽媽一些問題，只是順便，就算會幫姐姐個忙，你看怎麼樣？”
“好哇！沒問題！”
小寶立刻從江月的身上起來，精神得像個兔子。
“姐姐你說，是什麼忙，我一定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