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時候的膽戰心驚,他更厭惡的就是吃飯不幹活的人。
都是靠天吃飯的人,家裡又沒有多少積蓄了,新蓋的房子還等著維護,一大堆的東西都壓在了江安國一個人的身上。
做起來還處處碰壁,能不讓人火大麼?
“喊什麼喊?我還沒聾呢!”
蔡國芳從屋子裡走出來,手裡拎著一個掃帚,兩條眉毛都快要豎起來了。
“這兩天我沒搭理你,就要騎到我頭上了?”
說完,手裡的掃帚就衝著江安國飛了過去。
江安國看著飛過來的掃帚,整個人都被嚇傻了,躲都不知道要躲一下。
那掃帚扔的非常準確,一下就落在了江安國的臉上,然後掉了下去。
江安國的臉上出現了一個非常明顯的紅印。
蔡國芳道:“以後,和我說話的時候客氣點!”
她又恢復到以前潑婦的模樣了。
這讓江安國又開心又煩惱。
高興家務事不用自己去做了,煩惱的是自己的行為不能像之前隨心所欲了。
“我……挺擔心你的,你沒事了就好。”
蔡國芳之前非常得萎靡,做任何事情偶讀提不起精神來。
就好像是靈魂離開餓了身體,只剩軀殼。
蔡國芳出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打聽盧照被關去了那個監獄。
她想去見他。
不是為了自己那些齷齪的心思,就是想當面道聲謝。
可盧照並不是本地的人,他也沒有其他的家人了,想知道盧照被送去了哪裡,除非親自去問派出所的那群人。
但蔡國芳並不像和那些人打交道。
她心裡門清,那群警察一定知道,倉庫著火是怎麼回事。
她究竟是不是無辜的,名眼人心裡都清楚。
她這樣從上門去被人嘲笑,她可是做不出來。
就這樣,在蔡國芳的糾結中,日子一天天過去了。
日子被之前過得沒有什麼大變化,要是說變化,倒也不是沒有。
就是過得更加緊吧了。
不僅僅是手中的資本少了,更是為了小寶以後的生活做打算,總不能什麼都不給小寶留下吧。
但是過慣了有錢時候的揮霍,哪裡能夠忍受這樣的生活?
蔡國芳心裡非常煩悶。
看著在地裡幹活的江安國,蔡國芳一反常態地沒有下去。
就坐在低頭,頭上還帶著頂草帽,臉上的汗不住的往下流,發黃的臉上,被熱得發紅了。
“你地犁完沒有,這都一下午過去了,你幹活什麼時候這麼慢了?!”
蔡國芳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衝著不遠處的人喊著還,語氣裡慢慢都是不耐。
好像這樣就是在浪費她的時間。
江安國本來就非常累了,如果可以,他現在躺下就能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