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好。”邵成龍說。
“這位就是烏小姐對吧，比電影上還漂亮呢！”趙漫雄對烏子真說，“烏小姐拍戲真是太有天分了，聽說烏小姐以前從來沒做過演員，可是表演得太好了，臺詞功底很好呢。”
“謝謝。”烏子真面對著桑子琪的事情，心神不守，哪裡有心思理他，態度不免有些冷淡。
趙漫雄大急，還以為邵成龍已經決定要把電影賣給別人，趕緊說：“阿龍，我們一向都合作愉快，你看熊影片，這個月虧損了五百多萬呢，這麼困難的情況下，都一分不差的把您的片酬劃撥過來。”
“這不是應該的嗎。”邵成龍說，“籤的合同就是每月結算。”
“應該的事情多著呢，可有多少人真能按合同走。尤其是電影，拖款的事情不知道多普遍。”趙漫雄說。
“有人給我開每個會員點選一塊五了。”邵成龍說。
“肯定是小站，根本沒保障。”趙漫雄說。
“大站來的。”邵成龍說。
“哪個大站啊，說不定是下面的人亂開價，等你真去談，就冒出個財務部的來說一塊半不行，只能一塊三，然後先扣稅，再扣手續費，最後到手都沒有一塊。”
“到手一塊五。”邵成龍說，要說扣稅，那當然是要扣的，不過拍電影這事情，有很多可以抵扣的專案，狩獵吃人野豬這幾個月收入上千萬，最後算出來要交的稅不過十幾萬，就等於沒有。不過要上電影院就沒這麼簡單了，一千萬的收入起碼要交三四百萬的稅費。
“肯定有毛病。”趙漫雄說。
“就是疼訓開的價。”邵成龍說。
趙漫雄頓時沒話說了，疼訓這種大站，說多少錢就是多少錢。本來趙漫雄並不吧山村教師放在眼裡，打定主意能低價拿下就低價拿下賺一筆，不能低價拿下就算了。
誰知道邵成龍拍個預告片到處傳播成了現象級。連熊影片老闆都驚動了，問趙漫雄第二部點選能到多少，能吸引多少新會員。趙漫雄旁敲側擊半天說邵成龍漲價厲害第二部拉動作用也許沒那麼強，熊影片老闆都不為所動，聽到趙漫雄說第二部版權還沒拿下來大發雷霆。
趙漫雄拖了好幾天，想打消老闆的主意。後面預告片的資料一出來，趙漫雄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算下載的，光是各個影片網站的點選加起來就有十幾億，就算扣掉刷的那些，十億肯定有。這個資料的意思，是說上網看影片的人基本都看了這個預告片，很多人還不止看了一遍。
要是邵成龍把山村教師賣給別的網站，趙漫雄可就糟了。老闆一生氣，誰知道會怎麼樣。趙漫雄才當了個把月的總編，還沒當夠呢，所以他連電話都不打，直接殺到石頭村來找邵成龍。
“我出一千萬！”趙漫雄說。
“一千萬啊。”邵成龍搖搖頭，要是趙漫雄早出一千萬，說不定邵成龍就答應了，可是現在還出一千萬？這開什麼玩笑呢，光是預告片就花了快兩百萬了，最後也不知道能有多少鏡頭用在正片裡。
“一千萬，不是買斷，是託底。”趙漫雄說，“每個會員點選再加五毛！”
這個數字是經過精心計算的，如果山村教師和狩獵吃人野豬的資料差不多，比如兩千萬點選，按照一個點選一塊錢就是兩千萬，按照新的演算法，一千萬託底，再加上每個點選五毛，依然是兩千萬。會員點選越多就越划算。當然如果點選少了，那就吃虧了，可是看這個資料，怎麼可能吃虧呢，光是衝著那預告片都得兩千萬點選起。
“這樣啊，我考慮一下。”邵成龍說。
果然太理想化是不行的，趙漫雄親自趕過來，就是不想讓邵成龍考慮，趕緊把合同簽了，好拿回去給老闆交差。
“我們是好朋友，一直合作愉快，我吃點虧，給你擔著責任，一千五百萬託底吧。”趙漫雄咬咬牙說，“你出去問問，誰會給一部單純的網路電影開這個價，況且還有每個點選五毛呢。”
“我先考慮考慮。”邵成龍說。
“阿龍你想怎麼樣，開個價給我。”趙漫雄說。
“這麼大的事，我總要和其他人商量一下啊。”邵成龍說。
“什麼時候能給我回復呢？”趙漫雄問，“明天可以嗎？”
“應該可以吧。”其實邵成龍只是想吊一吊趙漫雄的胃口，一千萬五百萬外加五毛錢一個點選已經差不多滿足了，預計總收入怎麼也能到兩千萬左右，賺個幾百萬也夠了。反正這電影不是邵成龍投資的，沒有花邵成龍的錢。
“那我在這兒住一晚。”趙漫雄說。
“好好，就住在我這邊吧。”邵成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