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越的臉腫起來老高,看著人都胖了一圈兒,左邊鼻孔裡面塞著個紙團兒,浸的血已經幹了,粘在裡面拔不出來,稍微動一動,就疼得受不了。
他慢慢離開了考場,一瘸一拐地往家的方向走。
出於某些方面的考慮,考點最終沒有把古越的事情移交給警方,而是做了內部處理,本身也有息事寧人的想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也不想把這次高考事故的影響擴大化。
“噝——”
古越用手輕輕摸了一下自己臉,鑽心的疼。
那小子打起人來,可是真夠狠的。
他橫穿馬路,進入到一條完全被樹蔭遮蔽的小巷裡。
碎石鋪就的小路,閃爍著多年被踩踏而磨出來的黑青色幽光。
兩側的路牙子上長滿了青苔,綠得有些滲人。
高大的梧桐樹遮天蔽日,將陽光徹底隔絕在外面。
令人煩躁的暑氣,立刻消散一空。
古越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臂,由於冷熱刺激的轉換,那裡立刻起了一層細密的小疙瘩。
他走到前面轉角的時候,前方出現兩個身影,攔住了去路。
“虎哥,三牛哥。”
看到對方的時候,古越停了下來,有些膽怯地問候道。
虎哥是個光頭,大金鍊子大金錶,左手拿著手包,右手拎著一串兒佛珠。
三牛哥是虎哥的跟班,長得精瘦,臉上有條刀疤,看上去有些兇惡。
“小古。”
“交代你辦的事情,做好了嗎?”
“噝——”
“你這是,被人給打了?”
虎哥拍了拍古越的肩膀,有些意外有些關切地問道。
“做了,沒做成。”
古越畏畏縮縮地回答道。
“什麼?”
“這麼一點小事兒,你都辦不好?!”
“我要你有什麼用!”
聽到這話,虎哥的光頭上青筋暴起,滿臉怒容。
“啪——”
他一巴掌就扇了過去,打在古越的臉上
古越被打得跌倒在地上,摔了一個七葷八素。
“虎哥,我確實做了。”
“不過被人給攔下來了,我一個人哪能幹得過對方一群人?”
“真不是我不賣力。”
古越被打得眼冒金星,卻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是一個勁兒向對方解釋。
“還敢推卸責任?!”
虎哥有些惱怒,用手就要再扇古越的耳光。
“虎哥,息怒息怒!”
“小古你咋辦事的?”
“這麼簡單的事情,咋就沒有辦成?”
“你把過程仔細說一說。”
三牛哥攔著虎哥,然後扭頭向古越詢問道。
“我都是按劇本來的。”
“……”
古越把當時的情況,給兩人講了一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