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按照這些傢伙的描述,之前出現過寄生類的侵略者,所以他們能夠透過祈禱來做出一個檢測……”惑星有些不爽的搖了下嘴唇,這裡傢伙的能幹水平比他想象中的要更高些。
他絲毫不懷疑,自己種下了心裡暗示的種子,這些人無法發現。
別的不說,就蜘蛛之前給他反覆暗示的金盃聖女就是一位此間的佼佼者。
對方對於心靈的研究肯定不弱。
“不能再按照之前那種方式來對待這些傢伙了,要更加的柔和,不留下任何的痕跡。”
原本惑星還想要拿著所學校來當一個試驗場,看看這裡的傢伙能做出些什麼來,可現在的情況告訴他,一旦魯莽就會暴露自己。
“雖然蜘蛛並不會主動的來找我,可一旦發現獵物,他出手的速度也向來乾脆利落。”
確定了這一點,惑星的臉上又露出了純良的笑容。
他抬手將面前似乎有些喝醉了的人馬少年拉扯起來,“走吧,我送你回寢室。”
帶著人走在學校的街道上,惑星看到了許多的人,還有些身著鎧甲巡邏的騎士。
其中有些人注意到了艾爾喝醉的模樣,都用擔憂以及懷疑的目光掃視過惑星,詢問了幾句之後確定對方也是學校的學生這才放行。
走在其中,惑星抬手推了下眼鏡,若有所思。
這裡的人,很喜歡管閒事嘛。
看到一個喝醉的傢伙還喜歡問上兩句確保安全?
希望你們繼續保持這個優良傳統。
雖然不能完全的操控一個人,但是一些心裡暗示以及欺騙,可不是那麼容易就發現的了的。
坐在圖書館裡正在翻看著一本書籍的九彥,第一次感覺無法靜下心來。
心情莫名的煩躁。
他幾次三番的想要沉浸下來,可耳邊總會想起尤里卡那句‘好’。
對方那泛著些光彩的眼眸是真的認為,他說的是對的。犧牲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但是如果自己能夠為對方提供些什麼幫助,那就再好不過了。
即使以此身為代價。
“我又何嘗不是一個自私的人呢?”九彥撐著腦袋這麼說著。
到手的東西就不想再放開了。
不管他用什麼樣的話語來修飾,甚至表面自己對尤里卡的不在意,可當對方可能徹底消失,那他就會下意識的想要去阻止。
“我的東西,就算毀滅,也只能由我自己來做選擇。”輕咬著下唇,九彥又對於那些神明感覺到了一絲絲的煩躁。
你們怎麼就那麼沒用呢?
當然,他清楚這是毫無理由的遷怒。
九彥手撐著腦袋,扭頭看向外面夜色中的校園。
突然,他的眼眸微微閃動,視線落在了正在前行中的兩人身上。
“艾爾?他今天沒有去教堂熬製魔藥嘛?”下意識的這麼問了一句,九彥突然的想起來,光明教堂還在重建中。
剛準備把對方的這事給拋到腦後,九彥又扭頭看了眼那和艾爾走在一起的人。
看起來平平無奇,並沒有什麼值得在意的地方。
但也只是表面。
九彥的眼眸眯起,視線在艾爾身邊的那人的身上掃視著。
真實實力的高低其實很難去判斷,特別如果一個人善於偽裝的話更是如此。
除非對方是剛進階不久,氣息外溢,不然一個強者想要隱藏自己,那就什麼都看不出來。
如今的王城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
高階實力都能一抓一大把。
其他勢力的人也不是都在當楞頭青,什麼都不在乎,他們早就派了不知道多少人來這裡收集情報。
從十六王子的事情暴露開始,這裡就是匯聚之地。
盯著那人,九彥陷入了思考。
而他不曾收斂的視線自然被惑星感覺到了,他的嘴角不自覺的勾起,唇邊的小痣讓他這張看起來淳樸的臉多出了幾分魅惑的意味。
他的身體帶著少許的顫慄,幾乎興奮的快要高/潮了。
那樣熟悉的,漫不經心的眼神他再熟悉不過。
但,要稍微的忍耐一下。
自己的傷還沒有完全的恢復,對這裡也一知半解,不能擅自動手暴露了自己。
惑星舔著自己的唇角,剋制住想要衝過去和對方大戰一場的衝動,壓低了腦袋,距離艾爾更近了些。
魔法學院都是統一的兩室一廳,雙人間。